沈月儀氣衝衝地出了門,又不知應該去哪裏好,拐去了回春堂,想借機看看回春堂最近的生意如何。
王掌櫃見沈月儀麵色不好,便不敢多問,向沈月儀彙報了堂中最近的情況,聽完王管家的話,沈月儀皺了皺眉頭:“為何疏花草的價格上漲得如此之快?”
王管家解釋說:“近來購買疏花草的人突然增加了好多,可以說是供不應求,為了平衡出入,隻能將疏花草的價格提高,可即便如此,求購疏花草的人還是隻增不減,如此下去,隻怕咱們得存貨很快就要空了。”
沈月儀不解:“為何疏花草會突然變得如此炙手可熱?”
“邊疆戰事吃緊,疏花草是極好的禦寒療傷之藥,說句誇張些的話,誰若是掌握了疏花草的供需,便可以輕易掌控戰局。”
沈月儀點了點頭,怪不得疏花草如此搶手,看來她得想辦法再囤積一些。
想到這裏,她又問到:“王管家,我們可還有進貨的渠道,能夠多囤積一些疏花草進來,以備不時之需?”
王管家為難地搖了搖頭:“如今疏花草的貨源幾乎都斷了,想要進貨怕是不太容易。”
沈月儀暗自思忖,雖然戰事吃緊,疏花草供不應求,但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斷貨,況且回春堂的進貨渠道一向都有很多,且穩定,如果連回春堂都進不到貨,難保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她又想到之前王管家所說,掌握了疏花草便能輕易扭轉戰局,心中疑慮更甚,究竟是誰在暗中操縱著一切?
沈月儀正一邊撥弄著算盤,一邊想著疏花草的事情,突然聽得一人說道:“我有一批上好的疏花草,不知你可有興趣?”
沈月儀抬起頭,看著一翩翩公子正向她走來,姿態清俊雅逸,宛若芝蘭玉樹,一看便知氣度不凡,大有來頭。
不過最令沈月儀感興趣的並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口中所說的疏花草。
沈月儀無暇顧及其他,直言不諱地說:“你當真有疏花草?”
那人爽朗大笑:“自然是真的,我可是誠心來談合作。”
沈月儀自然不會錯過這樣好的機會,將那人引到二樓的雅間詳談。
兩人坐定,沈月儀急忙問:“敢問公子所說的疏花草,究竟有多少?”
那人卻並不接沈月儀的話,顧左右而言他:“早就聽說這回春堂的女主人不是一般人,乃是堂堂厲王的正妃,頗有幾分本事,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沈月儀皺了皺眉:“我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生意才是重點,不是嗎?”
“傳言厲王對你甚是疼愛,想必你應當知曉很多事情。”那人探究地看著沈月儀,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沈月儀站起身來:“如果你今日不是來談生意的,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請回吧!”
那人見沈月儀動怒,要往外趕人,便急忙說:“不瞞你說,我今日來的確不是為了疏花草之事,但確實有另外一件要緊事要請你幫忙。”
“何事?”
那個使了個眼色,示意沈月儀坐下慢慢說。
沈月儀遲疑著坐下,那人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沈月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