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澤見她這麼一笑,適才的不快也早已煙消雲散,他看著沈月儀,又不知還說什麼好,隻得咳嗽了一聲,嗬斥下人說:“還不傳膳?”
沈月儀看他這樣,搖了搖頭,果然還是那個傲嬌怪啊!
兩人在飯桌前坐定,沈月儀才開口說:“你走了這麼久,一點消息也不遞回來,也不怕有人擔心啊?”
方瑾澤放下筷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哦?你倒是說說,誰會擔心本王?”
“自然是……”沈月儀頓了一頓,狡黠一笑說:“你的那些側妃啊侍妾啊!人家可是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你回來呢!”
方瑾澤見她插科打諢,又想起今日暗衛所說的太子妃之事,心中氣惱,麵帶不慍之色地說:“本王不在家,你倒是會四處亂跑!任是誰叫你去你都巴巴地跑去,有氣也隻能受著。你給本王記住了,不是誰邀請你你都得去,厲王妃沒那麼下賤!”
沈月儀今日本就受了氣,心裏不痛快。見方瑾澤還怪她,更是氣惱。剛欲出言反駁,看著方瑾澤結了霜一樣的臉色,想著此行他肯定在太子那兒吃了癟,所以才會動這麼大的怒。況且他這麼說,是因為不想讓她受了別人的氣。
她破天荒地沒有和方瑾澤頂嘴,反而放柔了語氣寬慰他說:“今日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想到太子妃是個那樣的人物。不過她也沒有討到半分好處,被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方瑾澤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繃著一張臉。
沈月儀又說:“你此次與太子出行,必然也遇了一些不爽心的事,但是凡事都要看開一些。來日方長,失民心者失天下,他們夫婦也囂張不了幾日。”
方瑾澤見她難得不與他頂嘴,還柔聲細語地耐心開導他,這些天來在太子那兒積攢的怨氣也消解了一大半。
他輕歎了一口氣說:“我與太子之間,君臣兄弟,總免不了運籌博弈,針鋒相對,你說的這些道理我何嚐不懂,你隻管放心,我自有分寸。”
“隻是這太子妃囂張跋扈,竟然欺負了你,未免也太不知死活,本王的女人豈是她能輕易怠慢的。日後不管有誰來請你。就算是宮裏那夥人,你不想去就隻管別去。有什麼事本王會替你擺平。”
沈月儀聽他這麼說,心中一暖,不免有了一種踏實之感,她夾了一口菜放在方瑾澤碗裏,乖巧地說:“都聽夫君的!”
方瑾澤聽她這麼說,一下子就被逗笑了,這夫君聽得他還真是萬分受用。
用罷晚膳,方瑾澤臨走之前交代沈月儀說:“我有事需要出趟門,你在府中好好打理好諸事,等我回來。”
沈月儀癟了癟嘴:“剛回來又要走,這回又是去幹什麼?”
方瑾澤答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便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