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一抬頭看到謝珩發怔的表情,又覺得似乎不是這樣。
“好,我記下了。老先生隻管寫藥方,我們會照做的。”謝珩似乎接受的很快,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接上鄭太醫的話。
“行房之時你要多散發些信香,積極調動情緒。一般來說這樣的體質對房事並不敏/感,而坤君對乾君的信香反應最為強烈,是最好的調理身子的藥引。”鄭太醫細碎地囑咐著。
被一位古稀之年的長輩教導這種事情,楚凝羞得低下頭,手足無措的摩挲著自己的衣擺。
而謝珩這邊卻氣定神閑,甚至說話還不過腦子。
“不敏/感?我倒是沒察覺到這一點。”謝珩疑惑道。
楚凝頓時臉色通紅,不僅是臉頰,就連白皙的脖頸和耳朵尖都紅得嚇人。他猛地伸手擰了一下謝珩的大腿,疼得謝珩最後的尾音都尖了幾分。
這種話怎麼可以胡說!楚凝抬頭警告著謝珩。
鄭太醫也微微一愣,然後低頭輕笑了一聲。
鄭太醫也順手替謝珩把了把脈,這次倒也沒什麼問題,隻是簡單說了幾句。把完脈後謝珩和楚凝親自送鄭太醫出門,還讓知翡送鄭太醫離開。
隻是鄭太醫離開後,楚凝的情緒也不是很高昂。他其實倒也不是很在乎能不能懷孕生子,畢竟祖父一直把他當做普通男子來養,他也沒什麼做坤君的自覺。但是謝珩好像一直都很期待有一個孩子。
謝珩若是一直同他在一起,便會一直都沒有嫡子。除非謝珩同他和離,再娶一位夫人。
明明他與謝珩隻是利益交換,此時想到和離,楚凝心中卻有些別扭。他抬頭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卻感覺謝珩似乎沒有那麼難過。
似乎是感受到楚凝的目光,謝珩也回過頭來與楚凝對視。他攬住楚凝的腰,親昵地吻了一下楚凝的頭發,帶著期待和笑意低聲說道——
“楚楚,咱們不如再去……調理調理身子吧。”
楚凝聞言頓時愣住,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謝珩到底什麼意思。合著鄭太醫剛才說了那麼多,你就隻聽到增加房事這一句了?
但是轉念這麼一想……似乎謝珩也沒有那麼想要孩子。
送走了鄭太醫之後,二人也沒有做什麼白日宣淫的事情。晚上還有宮宴,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楚凝怕謝珩從楚家出發被人看到,還硬生生把謝珩趕走,讓他去謝家出發。不過代價是他今日穿的,都是謝珩親手挑選的衣裳和飾品。
天氣漸涼,楚凝外邊披了一件雪狐的毛皮鬥篷,內裏穿了一件紅底白梅的圓領袍,看起來越發如冰雪寒梅一般清冷高貴,身姿挺拔。謝珩自己則是怎麼低調怎麼來,隻是穿了一襲黑衣,戴了一個樣式樸素的金冠。
二人分批出發,差不多同一時間到達宮宴上。此時宮宴還未開始,眾人都按照座位落座,偶爾有臨近的在一起說話。
這一次座位安排是把文官武官分開來坐。楚凝身旁是宋晚衣,對麵就是謝珩。謝珩也看到自己對麵是楚凝,對著楚凝眨了眨眼睛。
楚凝四下掃了一眼,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看到了。這樣的場合人太多,太危險,竟然讓他有幾分偷情的錯覺。
謝珩低頭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然而緊接著他的臉色就立刻冷了下去。
因為他即便穿得如此樸素,那位北境的小王子還是在人群中最先找到了他,而且正往他的方向走過來。
他立刻望向楚凝,眼神裏有幾分無辜的意思。但是卻看到楚凝神采奕奕,坐在對麵頗有看戲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鄭太醫:體質不好容易不敏/感
謝珩:我沒覺得,明明我們楚楚……
楚凝:夠了,讓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