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中的安太師想到了自己的四個嫡子,又對秦氏道:“我與武陽候不久之前才將元禮與他嫡長女的親事定下,你做出如此事來,怕是武陽侯爺對元禮這個女婿也要再考量一番了!”

秦氏的眼睛已經哭腫了,喉嚨啞著說不出話來。

“唉!”安太師重生地歎了一口氣,起身道:“聖上已經允了上官勇的請旨,他與錦繡的婚期會提前,此事就不用你插手了,我會請母親看著主持的。”

自己的長女和次子可能都要受今日之事牽連,秦氏此刻恨不得要了安錦繡的命。

安太師走到了香園門口,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兒子和長媳,道:“今日之事府中人誰也不準議論,有違命的,一律發賣出去。”

安元文道:“父親,母親她如今……”

“她身體不好,要靜養,你們誰不也許去擾她,”安太師沒讓長子把話說完,便道:“你們都跪在這裏做什麼?天塌了?”

安氏的四位公子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都是自幼富貴鄉裏養出來的少爺,這一下跪得時間長了些,四位公子都感覺自己站立不穩,膝蓋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繡姨娘的院子裏,安元誌心神不寧在房外走廊裏來回走著。

安錦繡從母親的房中出來,看安元誌這個樣子,就小聲笑道:“你的腿不疼了?大夫跟你怎麼說的?”

安元誌走到安錦繡身邊道:“我的腿不礙事,我以後還要上陣殺敵立功呢,哪能跪一跪就跪壞了腿?姐,我們真的不用去管香園的事嗎?我聽說大哥他們都去了。”

“不用管,”安錦繡說:“這個時候,我們去說不定還要挨打呢。”

安元誌跟安錦繡近似的眉眼頓時就是一厲,道:“誰敢打我們?真當我不會還手?”

安錦1;148471591054062繡撲哧一笑,說:“知道這府裏的人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大房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問了,父親自有主張。”

“那他會休了秦氏嗎?”安元誌馬上就問道。

安錦繡本還笑著,被安元誌這句話弄得一噎,這個弟弟到底有多恨秦氏啊?

“會不會?”安元誌滿是期待地問安錦繡。

“不可能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安錦繡一邊四下裏看看,看這會兒有沒有外人在,一邊用指頭戳了戳安元誌的腦門,“堂堂的一品公侯夫人,說休就休了?”

“那個女人不好,為什麼不能休?”安元誌不服氣道。

安錦繡一笑,神情變得有些幽暗,秦氏也是安氏的一張臉麵,這次丟了這麼大的人,他們的父親第一個要想的是怎麼挽回安氏的顏麵,其他的事情,他們的父親怕是還沒有時間去想。世族大家,安錦繡現在想這四個字就想笑,什麼都不過一張臉麵,說來是不是也很可憐?

“姐,你的臉怎麼有些腫了?”安元誌借著院中的燭火看了看自己的姐姐,說道:“是不是也讓大夫來看看?”

“一記耳光罷了,”安錦繡無謂地說道:“過一日就好了。”前世裏,她挨過的耳光不計其數,安錦曲的一記耳光不能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