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點,隻是變化著的總能看的到,比方說,景灝,有句話
用在他的身上真的很貼切,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一年沒見他,這次回來了,我再也無法從景灝身上看到之前那種痞痞的習氣和花心的毛病,對於他,好像除了工作,看心然,和我胡扯就沒了其他的事情,我驚訝這樣的日子他也能過的習慣。
我的公司有了很大的進步,至少,我已經還清了銀行的貸款,這對於我來說是最讓我高興的一件事,我的員工數量沒有變,仍舊是那麼多,各司其職,他們做的都很出色,我很滿意,說實話,員工激勵的課程我上了不少,也看了不少這方麵的書,可我總覺的真正的做起來並不容易,我始終相信,待人真誠,獎罰分明是最根本的守則,做下屬,做別人的老板都適用,關鍵的是這個度你拿捏的準不準。
陸卡卡,那個大專生,我現在的秘書,成了我最看重的人,不過,基於倪浩的教訓,我始終對他都防了一手,我不會偷偷的在開會時走神,不會再隨性的在紙上寫下任何人的名字,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的悲哀,相反的,我更希望把它看做是我的一個人生教訓,可是,現實總是會很殘酷的在磨滅了你的理想之後,再無情的摧毀你對這個世界的好感,因此,在我覺得上帝待我不薄的同時,我依舊時時警惕著它給我的災難。
這個潛在的災難就是我的妻子,尹心然。我不是沒有想過最糟糕的結局,她的醒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的醒了,然後如我所願和我共度餘生,一種是她假的醒了,或許隻有五分鍾,或許更短,然後繼續沉沉的睡去,永遠都醒不過來。
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在我的臉上摩挲,請不要這麼殘忍的離開我,心然,即使我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我沒有勇氣去接受,心然,請你好起來吧。
“淩楚。”我抬起頭,景灝提著一個飯盒,香噴噴的,
“快吃吧,剛做出來的,這家的最好吃。”
“謝謝,我不餓。”他看看我,沒說話,也沒強逼我,自己也沒吃,隻一會兒,飯香味兒就滿布整個房間,
“醫生怎麼說?”
“心然是自殺,我真後悔自己沒有早到一分鍾,那樣我至少可以扶住她不讓她的頭碰到床角,那樣的話,她就不會因為壓迫了神經而無法醒過來,都怪我。”
“不,不是你的錯,心然會醒過來的。”我怔怔的看著他,他眼裏的鎮定給我無限的信心。
“怎麼樣?天虹的資金問題好轉了嗎?”他淡定的表情得不出半點推論,
“還沒有,天虹之前因為我和心然的事情股價大跌,大家都對天虹不抱有信心,就連銀行也不願意貸給我們那麼多的錢,現在隻能去求爸爸之前的老朋友了。”
“可靠嗎?”
“嗬嗬,那也要一試,總是有辦法的。”他總是這麼的有自信,
“我那邊。。。”
“得得得,你那家小公司才剛起步,我可看不上,再說天虹有股份在那邊,我可不想沒錢賺。”我笑笑,他的表情忽然有些緊張,
“蘇雅回來了。”我啞然,一時無語,可是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
蘇雅,人如其名,時隔一年,她的高貴,優雅絲毫未減,即使是已經有了孩子。她的小孩很漂亮,正宗的中美混血,皮膚像她很白淨,頭發像她的爸爸,黃色小卷,翹翹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即使還在繈褓中,已然可以斷定她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兒。
“你過的怎麼樣?”她問我,
“不錯啊,跟你一樣。”她一愣,
“嗬嗬,跟我一樣?我結婚生子,你呢?”
“我也結了婚,雖然還沒生子,但也快了。”
“淩楚,你。。。”
我繼續逗著她的孩子,“你老公沒有跟你來嗎?”
她喝了一口果汁,“當然,我來會我的前未婚夫,他能來嗎?”
“嗬嗬,你是這麼跟他講的?”
“ofcourse,有什麼不可以呢?Davide對我很好,很遷就我,最重要的是,他很相信我。”她故意加重了最後那句話的語氣,我笑笑,
“那是肯定的,兩個人之間,信任最重要。”
她沒說話,氣氛有些冷,“你的孩子叫什麼?”
“你是指中文名還是英文名?”
“呃,中文的好了。”
“恨楚。”我險些卡住,
“你說什麼?”
“恨楚。”我笑的更加放肆,“哪有給孩子,還是個女孩子起這樣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