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市那邊沒有傳來靳總兒子出事的情況的話,趙助理還能將本來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但現在眼見景繼寒明顯是半點顏麵都不打算給靳氏留。
趙助理又謹慎的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陸昭後,一臉心驚的說:“景總,您也知道我們靳總隻是前兩年被那些小明星糾纏已久,後來雖然來往不多,但因為當年那部劇的關係,後來在有過合作的幾部劇裏都或多或少的吃了些虧,所以才與景太太之間有些誤會,但這也都是圈子裏常常發生的摩擦,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這種事情都能讓您選擇撕破臉的話,會不會……以後在商界裏大家麵上都不好看?”
“這次來見您之前,其實靳總還說過,隻要景總您能放過明年年初江市世貿中心的那塊地……”
不等趙助理說完,景繼寒向後坐靠在沙發裏,不緊不慢的淡淡道:“世貿中心的那塊地是靳氏未來五年內的目標核心區域,的確是塊翻身盈利的好地方,這魚都已經到了龍門前,能不能跳得過去,就看這一下了。”
趙助理聽見這句,當即表情一緊,眼裏已經藏不住那絲慌亂。
他猜到了景繼寒的下一句,瞬間麵無人色,心生絕望。
景繼寒聲音淡漠:“太晚了,那塊地的招標文件已經被建設局蓋了章,上邊的批示是由聿景集團承建,靳遠山的龍門就在眼前,可惜了,終究是跳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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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繼寒乘車回酒店,看見時蘇上午發過的朋友圈。
照片裏的兩支玫瑰嬌豔欲滴,在暖陽窗下翻著明豔的色彩。
他沒有回複也沒有點讚,將手機收回了大衣口袋裏。
聽見酒店樓下有車聲開進來,時蘇正在房間時看那檔夫妻綜藝的相關設置內容,瞄了一眼時間,居然都晚上七點多了。
前兩天景繼寒在傍晚四五點時都能回來,今天居然晚了一些。
剛好時蘇還沒吃飯,估摸著景繼寒停車再加上進酒店的時間,她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去換衣服,正準備等他一起下去吃晚餐。
結果剛拉開門走出房間,一隻腳剛踩到房間外的地毯上,她就愣住了。
有些怔然的站在原地。
景繼寒踩著從容的步子朝她走了過去。
手裏捧著一束花瓣上似在滴著水的玫瑰,鮮豔好看的叫人眼睛都在頃刻間看直了。
時蘇詫異的將身後的門關上,在迎麵走來的男人於自己跟前停駐時,抬頭看他:“為什麼忽然……送玫瑰?”
男人低眸看著她,不緊不慢的俯首在她唇上親了下,溫聲淡淡的說:“我說過,欠你的,一樣都不能落下,我的景太太不能受一丁點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