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空氣裏,時蘇耳朵發紅,忽然俯身主動吻向他,被男人順勢托住後背一個翻身壓回了床中間——
直到浴室再度傳來水聲,已經是早上九點多。
慧嫂又一次十分懂事的沒有特意過來叫早,連早餐也沒有刻意送過來,隻等著他們自己睡醒後去前廳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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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裏,早餐時間剛過,綿綿也已經被喂飽了,正在向外張望,不知道紀寒爸爸和媽咪怎麼到現在還沒起床來吃飯,慧奶奶都已經將早餐收走了。
景老爺子今天的精神氣兒格外的足,叫立叔準備了筆墨,說什麼都要教綿綿寫毛筆字。
“這事兒我可想了太多年了,想著一旦哪天有了曾孫,等孩子大了,就親自教曾孫下圍棋,教曾孫寫毛筆字,這些可都是我太爺爺教我的,中華文化博大精神,要從小多熏陶孩子,長大以後更可以端端正正的做人,做個比她爸爸更優秀的人。”老爺子邊在那邊絮叨,邊把綿綿牽過去,教她認識毛筆。
景老太太昨夜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客房休息,壓根兒沒回二十幾年前睡過的主臥,這會兒精神狀態也不錯,滿頭白發盤的整齊,戴著金絲邊花鏡,看起來更是個特別優雅端莊的老人家,會在一旁邊喝茶邊看向綿綿。
“都什麼年代了,孩子這麼小,不教點適合她的東西,淨亂教,我們綿綿是女孩兒,又不是男孩子,你少拿當初教育繼寒和小舟那樣的方式來對待我的小曾孫女兒,現在的孩子都提倡快樂無壓力的長大,隻有你這種迂腐的老頑固才會教孩子這些。”景老太太邊說邊白了景老爺子一眼,明顯是看不下去。
“誰迂腐?誰頑固?別人家孩子想讓我教,我還懶得教呢。”景老爺子哼了聲:“我那倆孫子可都是在我拐杖下長大的,你看他們哪個不是端端正正的?”
景老太太當時就將茶杯放下了,聲音涼颼颼的:“你敢對綿綿用拐杖試試?”
老爺子低頭看看正拿著毛筆好奇的來回比劃著的小丫頭,當時就眉眼溫柔了下來,忍著想要把孩子再抱起來親一親的衝動,哼了一聲沒多說,卻明顯是不僅他自己不舍得對小綿綿過於嚴厲,其他人誰要是敢碰他曾孫女一下,他非得拚上老命找人幹一架不可。
“老爺子,這有您的快遞。”立叔從外邊進來,將一份文件快遞放下。
“快遞?我哪來的快遞?”景老爺子摸了摸綿綿的小腦袋,讓孩子自己先在這裏拿著筆玩兒,走過去接過那份文件快遞,打開看見裏邊一份景繼寒和時綿綿的親子鑒定檢測證明。
看見檢測結果那裏顯示綿綿的確是景繼寒的親生女兒,景老爺子眉眼間都擋不住喜悅,卻又當即虎起臉來一本正經似的說:“不用這東西我也認得出自己的曾孫女兒,怎麼還特意寄到景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