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先推開病房門向裏看了眼,因為醫護人員不清楚他是誰,所以這是一間普通病房,但好在是個單人間,很安靜也很幹淨,景繼寒因為麻藥的關係還在沉睡。
“我現在跟你去辦手續。”時蘇輕輕關上了門說。
“可是小姐你的腳上有……”
“沒關係,小傷,我慢慢走就好了。”
雖然這樣說,護士還是扶著她去辦手續,直到將景繼寒的住院資料都補全了之後,那護士才小聲問了她一句:“雖然在港市明星很常見,但是你那位內地的女明星吧?”
時蘇點點頭,對這位善意的小護士難得的保持了些耐心。
扶著時蘇走回到住院部後,護士又小聲說:“你男朋友隻是被重力砸傷,加上失血過多,但是傷的不算嚴重,醒了之後把傷養好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我們聽說了當時那家酒店裏的情況,你男朋當時護在你身上,能有這樣拚命愛自己的人,真的好幸福哦!”
時蘇:“……”
港市這邊的人雖然能認出她,但顯然對她的一些八卦並沒有太了解過,連她“已婚”的這件事都不知道。
時蘇唇瓣動了動,說:“不是男朋……”
但想了想,又確實沒必要解釋。
小護士明顯對她這半截話有些不解,但也沒再多問,隻說:“等你男朋友傷好出院的時候,姐姐你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送我一張簽名照?”
時蘇沒點頭也沒搖頭,這事兒起碼要等晨姐她們趕來醫院之後再說,自己現在手裏別說是自己的簽名照,連個身份證件和手機都沒有。
被扶進病房後,又跟護士道了聲謝,直接關了門。
醫院裏從走廊到病房,消毒水味都很濃重,時蘇走到病床邊,拿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看著仍在沉睡的男人,又看了看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無血色的臉,有那麼一瞬間,隻覺時光仿佛回到了兩年多之前,男人一身是傷的躺在她家裏,她那時一臉懵的看著蒼白昏迷的男人。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確定景繼寒是真的昏睡未醒,她才又挪弄著腳步起身去倒了些水,回來之後打開病床邊的抽屜,找出一次性的消毒棉簽打開,將棉簽沾了水,然後在他蒼白無血色又微幹裂的唇上擦了擦。
她擦的仔細,同時因為俯首站在床邊的這個動作和角度,看見他頸間還殘留一點點血跡。
在病房裏急救室醫護人員雖然為他清理過,但是急救的情況下大部分精力都會放在創口周圍,其他地方的血就算是被擦過但也不一定太仔細。
時蘇幹脆又將病房抽屜裏備用的一次性收費毛巾的袋子打開,轉身去打了盆水回來,用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和脖頸,擦過之後看了看他的領口,猶豫了一下沒有去解開,轉而幹脆直接又擦了擦他的手。
邊擦著他的手邊猶豫要不要幫他將身上也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