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繼寒淡淡勾唇:“時小姐盛情邀請,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男人還真是將從善如流的方式發揮的淋漓盡致,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
時蘇當然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謝是真的感謝,隻是景繼寒對她做的那麼普通的麵條這麼情有獨鍾,她是真的想不通。
各種國內外頂級特供山珍海味吃膩了?就喜歡她家裏這種清粥小菜小麵條?
由此,她又特意多打了兩個雞蛋煎好,放在麵裏,以表自己的誠意。
吃飯時,時綿綿吞了兩口麵,之後一臉奇怪的抬起頭來問:“媽咪,為什麼這麼甜呀?”
時蘇怔了下,趕緊拿起綿綿的筷子也夾起來嚐了兩口,臉色瞬間就變了變。
糟了,她剛才煮麵時,腦海裏又一次次回放那個快遞箱裏的東西,當時她在想什麼在做什麼都不記得,但好像誤把白糖當成了鹽。
“我弄錯了,我重去做兩份。”時蘇邊說邊將綿綿麵前的碗拿走,轉眼正要將景繼寒麵前的也一並撤走,卻見已經脫了外套身穿煙灰色襯衫的男人竟將她給麵裏多煎的雞蛋吃了下去,麵也吃了一些。
時蘇詫異:“我把糖當成鹽了,不難吃嗎?”
景繼寒沒戳穿她到現在還沒平靜下來的心緒,眼皮微抬:“還不錯。”
“?”
時蘇也顧不上什麼避諱,直接又夾了一筷子他碗裏的麵條。
“呸呸。”還是一樣的味道!
她無語的看著仿佛失去味覺的男人:“我給你吃毒藥你都能咽得下去是不是?這麼難吃居然還吃?我去重新做!”
景繼寒臉上是閑適散漫的低笑:“那也要看是用怎樣的方式喂的毒藥。”
時蘇:“……”
腦海裏莫名躥出她在景家老宅喝醉的那晚……
也就是後來她偶然想起來的一些不太連貫的酒後記憶,因為不連貫,所以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她百分百的肯定後來那天早上她的嘴巴酥酥麻麻的痛,絕對跟他有關係!
她又不是失憶,努力回想的話,也還是有那麼零星的一點印象的。
比如,不知道怎麼盛滿了水的浴缸裏……的那些……
用怎樣的方式?
她眼前瞬間又映過腦海中那一幕模糊的親吻,激烈又……洶湧……
停!
時蘇迅速拿著兩隻碗轉身直接進了廚房,頭都沒回,將麵倒掉,幸好剛剛燒的水還是熱的,重新煮麵也很快,不到十分鍾時間,重新做好得兩碗麵被送到了餐桌上。
-
飯後,已經是夜裏九點多。
時蘇把時綿綿帶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把小丫頭抱出來放在沙發上正在幫她吹頭發,景繼寒的手機響起。
他接了個電話,時蘇在用吹風機也沒聽清什麼,直到男人走近時說:“臨時有個緊急文件要看,借你書房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