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堅硬的鞋底踏在大理石的腳步聲格外清晰,雖然是兩個人,但是所有的腳步聲都來自於更加高大的那位,兩邊本應該拒絕一切遲到人進場的迎賓者,此時卻筆直的站著,宛如是在迎接他們真正的主人。
當來者踏入燈光的領域,宴會中傳來一道道壓抑的驚呼聲,這是與宴會場合完全不符的著裝,滿是複雜紋理的黑色長袍,雙手自然下垂隱藏在寬大的袖口中,兜帽下是一個平淡無奇的男子麵孔,如果隻是這樣一個人可能還是一時半會認不出來,但是連同他身邊那位穿著同款長袍,抱著一根足足有身體兩倍高法杖的可愛小女孩一起,來者的身份已經呼籲而出。
正是當日悍然血洗情報同盟一整個集團軍的神秘魔法使。
“衛...衛兵。”突兀的聲音打破了會場詭異的平靜,那是一個看起來英俊的年輕貴族,此時卻是滿臉無意識的恐懼,五官都扭曲皺在一起,麵對沈付投過去的目光,更是一屁.股癱軟在地上,身邊似乎是他父親的貴族,腳下不動神色地遠離了幾步,眼裏滿是懊惱與驚慌。
對於一些怕死的膏粱紈袴而言,沈付這個滿手“鮮血”,“視人命為螻蟻”的強大魔法使的確讓他們恐懼,甚至沒有直麵的勇氣。
不過這樣的人不值得他關注,沈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中心的那位中年男子,雖然沒有見過埃文斯的模樣,但毫無疑問,這位就是埃文斯公爵。
兩個人的視線交彙,都在打量著彼此,場麵再一次沉默,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剛才那位年輕貴族已經被他的父親死死捂住嘴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話來。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閣下?”
埃文斯從扶梯上走了下來,站在沈付麵前十幾米的地方,微微施禮後,以平視的目光看過去。
“沈付,我的名字。”沈付用標準的中文吐出這幾個字,伸出手放下自己的帽簷,所有人都看見他右耳上戴著的微型翻譯器,然而他們這些貴族,包括埃文斯卻沒有多少人在這樣的場合佩戴它。
“沈先生,我代表埃文斯家族歡迎您的到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埃文斯的口中說的居然同樣說的是中文,雖然就華夏人的標準來看還不夠地道,也算清晰可辨。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文已經伴隨著華夏的消失淪為近似於小語種一樣的語言,又有微型翻譯器的存在,甚至很多有著華夏血統的人都未必會說多少,埃文斯身處這樣的掌權者位置,卻學習了中文,看看那些貴族們微張的嘴巴就知道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隻是聽聞有傳言認為西格莉德的失蹤與我們魔法使有關,所以過來看看。”沈付從進來開始,嘴角第一次露出淺淺的笑容,“西格莉德與我也算有過幾麵之緣,無論是誰帶走了她,得好好回應這份將其牽扯到我們身上的勇氣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