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你……要走?”興臣滿緩緩站起來,伽利和小百香相擁的場景,似乎真的是在給他送行。
“對,我已經……不再迷茫了!!!”伽利擦掉眼角的眼淚,正式對興臣道謝:“興臣,我的這幫兄弟就全靠你了,我想我是時候出去看看了!這次不同以往,不是以阿凶的身份,也不是以執子的身份,而是以我,自由人伽利的身份,看看這個世界的模樣!”
“……”興臣先是震驚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最終伽利竟真的成為了自己夢想中的那個人!但是隨後便如釋重負似的笑起來,自己好像永遠也追不上這個家夥的腳步,但是就算是這樣也無妨,他願意一生都追趕著伽利的腳步,即使誰都不是!
風嘯山王宮一處,跟執子們鬥吃貨大賽的惡少以絕對的優勢取勝,無論執子們再怎麼加把勁兒趕超惡少,這個看似舊貴族王子一樣的惡少總是能夠吃過他們,盡管在身形上惡少比那些五大三粗的執子們並不占優勢。
此時正在吹著山上的風,回味無窮。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但是偏偏有人要來打擾他。
老二一手托著斟上血色紅酒的水晶高腳杯,一手夾著酒瓶和一個空杯子來到惡少的身邊。
“我看你,完全是個路人。”杯子放在窄窄的扶手杆上,被風吹得搖搖欲墜但卻沒有掉下萬丈懸崖去,伴隨著紅酒導入杯體之中,紅酒如同血液一般激蕩在水晶杯體之內,施加重量的緣故讓杯子終於站穩了腳。
一旁惡少顯示撇了一眼,隨後冷冷道:“抱歉,我不喝酒。”
“哦?”許是聽進了惡少的話,又或許是已經倒好了,老二停下了倒酒的動作,放下酒瓶審視著麵前這位與本次事件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又不可或缺的人物。
沒有惡少,很多中間的環節就不可能拚湊得這麼緊密,或許整個過程不能用順利來形容,但是如果沒有惡少的存在,伽利已經是萬丈深淵下的一縷殘魂了。沒有惡少的存在,在平台之上伽利根本沒有一戰之力,更別說將小百香救回這樣的奇事。
所以,老二此時此刻必須要弄清楚一件事:眼前這個自稱惡少的少年究竟是誰。
“是不喝酒,還是沒有碰到願意一起喝酒的人呢?”老二語氣中有三分戾氣,說話並不像之前那樣客氣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哈!”惡少慌忙擺手表示這可不是自己說的,是老二自己承認的。這樣的回答讓老二一點脾氣都沒有,這麼久以來自己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家夥。
光看妝容打扮至少也是哪個沒落家族的後代,餐桌上確實那樣一副吃相,舉手投足間明明對禮儀有著認知,但是好像卻又突然變成一個市井無賴一樣。
奇怪奇怪,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咳……我就是想認識一下,交個朋友。”老二幹咳了一下希望能夠緩解一下氣氛。
惡少卻慢慢湊上來,犀利的眼神盯著老二的眼睛一直看,似乎要以眼睛為窗口,把老二的腦袋看個透。盯得老二都有點發毛了。
“你幹什麼!”這樣確實太失禮了。
“我這個人,從來不跟內心缺失的人交朋友。”冷冷丟下一句,惡少隨手撫掉放著的水晶杯,杯子在空中翻轉,杯子裏的酒在風中消散,最終被黑暗的崖底無聲吞沒。
內心缺失?他是在說我嗎?老二迷茫的看著漸行漸遠的惡少,內心深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起伏。
太妙了,他到底還能帶給我多少驚喜?顯然此時老二對惡少的興趣更濃鬱了,就像掛在杯內壁的紅酒那樣,似濃稠似稀釋,隱隱約約的不同尋常。
…………
停留數日,執子們隻是吃就消滅了皇室許多的儲備,搞得大家也都是挺不好意思的。
有了伽利和興臣的這層關係,執子們也都跟皇室的士兵們逐漸熟絡起來,關於執子們和公主小百香的關係,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沒人提起過。
“伽利,咱們接下來該去做些什麼呢?”執子們雖然知道小百香代表風羽國皇室有心留下他們,但是留下來具體做些什麼,他們是一無所知。
“接下來……”正當伽利思索著怎麼跟這些朝夕相處生死與共的家人們說的時候,興臣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有他的親信,被惡少一拳打倒的那人也養好傷跟了過來。
老二就站在一旁。
“伽利,你還沒有告訴大家嗎?”
“……”伽利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跟大家說起這件事,難道告訴他們留在成為小百香的力量,自己卻要走嗎?
“放心吧,他們會理解的。”興臣把手按在伽利的肩膀上,雖然伽利是坐著的,但是興臣的高度仍然僅僅剛好夠放著而已。
是啊,如果是能夠理解自己內心深處想法的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呢?就算他們不能理解,也一樣會選擇支持伽利,無腦,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