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澤看著視頻中,蘇暖暖指使餘北晨做的一切事情,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一年來,簡安那麼不相信他,總是疑神疑鬼他出軌,和蘇暖暖有不正常的關係。
原來這三年來,蘇暖暖一直都在故意讓簡安誤會他和蘇暖暖的關係。
在簡安眼中,蘇暖暖是他豢養的情`婦;糯寶則是他和蘇暖暖生下的孩子。
這樣殘忍的“事實”竟然血淋淋的充斥在他和簡安的生命裏。
顧言澤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麵前溫柔婉約,勇敢堅強的蘇暖暖竟然是這麼一個惡毒放làng的女人。
“言澤,我想給你生一個孩子!”
“言澤,求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言澤,我是你的妻子。”
“……”
刹那間,曾經簡安心碎悲戚的請求回蕩在他腦海。
那時候的簡安,是那麼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可他看不到。
甚至還責怪簡安疑神疑鬼,一點兒都不相信他對婚姻的忠誠之心,對她的深愛之情。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是真的厭惡著簡安的。
覺得她好煩。
可他不知道,在這三年前來,簡安的每一天是怎麼煎熬過來的。
她認為蘇暖暖是他養在外麵的女人。
認為糯寶是他和蘇暖暖的女兒。
認為他是為了蘇暖暖而不允許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給他生孩子。
她的心痛。
她的恐懼。
她的絕望!
顧言澤無法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他太混賬了。
竟然把自己深愛,又全心全意深愛著自己的女人給折磨傷害得這樣體無完膚。
是他有眼無珠。
更是他識人不明。
“先生,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此時,餘北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其實雜物房之所以會起火,說不定也和蘇暖暖有關。”
“你說什麼?”顧言澤森怖冷寒了眼睛,他豁然起身,伸手一把用力揪住他身前的衣服,“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我……”
餘北晨被這樣的顧言澤給嚇到了。
俊顏沉黑。
雙眼猩紅。
渾身散發出濃濃戾氣,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閻王。
顫抖著聲音,餘北晨繼續對顧言澤說:“火災發生的那晚,我隱約看到蘇暖暖出現在在雜物房,但當時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
顧言澤寒著臉,聲冷如刃道:“你不清楚,但有人會清楚。”
他要撕開所有的真相。
還簡安!
還自己一個公道。
抱著這樣的決心,顧言澤第一次悄悄趕往了蘇暖暖住所,沒有電話,沒有敲門,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你這個沒用的賠錢貨,老娘吃了那麼多苦,遭受那麼多罪,結果讓你幫我把顧言澤給搶過來你都做不到,你還活著做什麼,你死了算了!”
蘇暖暖嘶啞惡煞著聲音,就像是這世上最怨氣的厲鬼。
怨天怨地。
一副好像全世界人都欠了她一樣。
手上拿著衣架,不停地毒打著糯寶。
“嗚嗚……”
糯寶被打得全身是疤痕,觸目驚心,慘不忍睹,一雙眼睛怯怯的看著蘇暖暖,全身瑟瑟發抖,牙齒更是用力咬住唇瓣,不敢讓自己放聲大哭。
可就算是這樣,蘇暖暖還是不滿意。
“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然而,這一次,蘇暖暖揮舞衣架的手卻被一隻大掌用力擒獲住。
蘇暖暖扭頭看去。
豁然看到顧言澤。
一瞬間,她手中的衣架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立馬從手中滑落。
“言澤,你……你怎麼來了?”蘇暖暖看著顧言澤,臉色難堪驚慌。
“這才是你的真實麵目嗎?”顧言澤恨透了眼前的蘇暖暖,更自責憤怒地想要自戳雙眼。
他,怎麼會眼瞎成這樣?
簡安對他說過,糯寶一直在遭受虐待。
可他不信。
還冤枉簡安誣陷蘇暖暖。
現在他親眼看到了。
原來糯寶之所以一直生病受傷,全是蘇暖暖這個惡毒女人一手造成的。
“言澤,你誤會了。”
蘇暖暖搖頭如撥浪鼓,雙手急忙抱住顧言澤的手,睜眼說瞎話,不停解釋道:“你聽我說,我剛剛不是在打糯寶,我隻是在和她玩遊戲。她可是我的親生女兒,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可能會毒打她呢?”
“我都親眼看到了,你居然還狡辯。”顧言澤痛心又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