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蕭天宇一身疲憊,卸下鎧甲後蜷縮到了床上。
龍叔睡得正香,呼聲陣陣倒也不打擾他的休息,倒頭爬上綿軟的床鋪。
淩晨的時候,劉黑頭的弟子側身向客房中探視兩次,看兩個人都在也就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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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和前幾日一樣,早餐是由看守的弟子送入客房的。
龍叔聽到響動、揉著猩紅的雙眼,嘴巴一張一合打著哈氣,“昨天是不是有事情發生,我這睡得有些沉了。”
“沒有啊。”蕭天宇裝傻充愣的本事堪稱一絕,他故意擺出一副不耐的表情,“您老想得太多了吧,咱倆幾天吃住在一起,我還能給您下藥?”
“不對,感覺就是怪怪的。”龍叔抓起餐盤中的糕點,眼神一直飄忽,顯然還在認真思考昨天晚上遺漏了哪些精彩劇情。可想破頭也回憶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隻覺得腦海中一片朦朧,有些片段想要抓緊卻總是不停地滑開。
“你想去吧。”曉天意自知龍叔老辣,再要多說怕是要露出馬腳。他昨天晚上已經戰敗了吉野,相信島國人會履行他的承諾,自覺退出。
左右無聊,蕭天宇拿起遙控器點開了牆上的數字電視。
一老一少吃這早餐,心裏各有各的想法。
“下麵插播一條新聞,本市城郊別墅區發生一起惡性殺人案件。死者共三人,其中兩名為警局夜間巡查人員,身份尚未公布,另一名被害者的身份已經證實。”
聽到有殺人案件,蕭天宇和龍叔都是精神一振,抬頭向熒幕中看去。
在主持人左上角的位置平鋪了一張死者生前的照片,隨著照片的擴大和逐步清晰,蕭天宇倒吸一口冷氣。
“死者名叫吉野平川,男,現年五十五歲歲,島籍遊人,具有劍道教士八段資格,被人用刀切破胸膛、頭骨,死狀慘烈,警方暫且推斷為仇殺案。”
“吉野平川,好熟悉的名字,就是想不起在哪個地方聽到的了。”龍叔幹咽一口,糕點放在一旁,扭過頭來拍打蕭天宇的小臂,“哎,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蕭天宇還未從驚異中緩過神來,他心中駭浪滔天,回憶昨天的細節,他已經放過吉野一碼,難道自己離開後又有人趁虛而入?
想來想去,蕭天宇認定是黑拳比賽給吉野惹來的殺身之禍,側身忽然看到龍叔滿臉疑問,趕緊敷衍兩句,“從起床你就神神叨叨的,是不是鬼壓床了,實在不行我花錢給你找個陰陽先生吧。”
“去你的,老子才不信那個。”反罵一句,龍叔連連咋舌,慢慢消停下去。
電視中的播報沒有停下,主播字正腔圓繼續解說,“從現場房門把守上,警方一共提取到五組不同的指紋。排除被害者吉野、兩位殉職的警員,仍有兩組不明指紋。
據附近居民提供的線索,警方已經描繪出了其中一位嫌疑人的畫像,望廣大市民積極配合,早日破獲此案。”
簡訊的最後,電視上配出一張潦草的素描,畫的正是失蹤的李浩然。
看到素描,龍叔眼皮跳了兩跳,“今天真是活見鬼了,畫像上的人我竟然也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