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冷離初用強那日之後,楚月涵再次被管事嬤嬤從柴房裏提了出來繼續日複一日的倒著金汁,偶爾遇到管事嬤嬤心情不好,挨幾頓鞭子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冬日還未過去,楚月涵的雙手就已經生滿老繭,腳下單薄的繡鞋抵禦不住嚴寒雙腳已經生滿凍瘡。
扶著腰肢,楚月涵拽著被鞭子打破的衣衫長舒一口氣,感覺最近幹活尤為的吃力,身子也極容易困乏,現在她趁管事嬤嬤出去巡邏,悄無聲息的坐在金汁車裏揉搓著被凍得麻木的腳趾。
最近沒有聽說楚家問斬的消息,她想應該是她的順從讓冷離初把此事擱置了下來,隻要爹爹和哥哥不出事,哪怕冷離初要她的命,她都甘之若飴。
就在她聚精會神想事之際,盛滿酸臭食物的碗筷放在她旁邊。
楚月涵回眸看到是隔壁院的碧兒,淺笑發出沙啞的聲音道“謝謝你”
碧兒搖頭,看著楚月涵盈盈一笑,道“快吃吧,雖然是剩下的,可是有總比沒有好”
楚月涵點頭,端起碗筷就開始吃了起來,可是還沒吃幾口,雙眼瞳孔猛的瞪大,胃部一陣翻滾,慌張的扔下手裏的筷子,小跑的到了牆邊,瘋狂的嘔吐起來。
碧兒見狀連忙跟在她旁邊,輕拍她的後背,道“最近胃口都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楚月涵搖搖頭,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抱歉”
碧兒搖頭,收起碗筷朝外麵走去。
……
“你說的可是真的?”臥房裏,姚梓鶯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高挑眉梢,一臉狐疑的開口道。
“回夫人,碧兒說的千真萬確,怎麼滴碧兒也算是個撇腳大夫,不能可診錯的”碧兒說著,連忙給姚梓鶯磕頭。
姚梓鶯對旁邊貼身丫鬟小雙互相對望一眼,從袖口拿出一袋錢,鄙夷的扔在地上說道“拿去,這是賞你的”
“謝謝,謝謝夫人!”碧兒捧著手裏的錢袋,高興的一溜煙朝屋外跑去。
“小姐,楚月涵這個小賤人竟然懷孕了,怎麼可能,莫不是…”小雙露出陰狠的眼神,想了片刻附耳在姚梓鶯身旁開口。
姚梓鶯眯著眼睛,心裏早已七上八下,從嫁入冷府到現在快有倆月過去,別說冷離初碰她了,連門都沒踏進來過,現在可好,辛者院的小賤人卻懷孕了,這要傳出去,她姚梓鶯豈不是貽笑大方。
“小姐,你說這楚月涵懷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姑爺的?”小雙看著姚梓鶯的忐忑,嘴角一勾,更是添油加醋的詢問。
姚梓鶯攥著手裏的繡帕,冷冷一笑,不管是不是。
都不能是冷離初的骨肉。
隨著柴房門傳來的刺耳開合聲,躺在草堆上的女子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被子。
最近馬上到了年跟前,天氣更加的嚴寒,應該是初春的最後一場暴雪,幾朵雪花飄搖的落進柴房,慢慢融化。
“把她給我弄起來!”一道女子的厲聲吵醒了地上沉睡的人兒。
楚月涵睜開迷蒙的睡眼,不解的看著隱隱約約屹立在門口的三道人影。
突然她皓腕一緊,還沒回過神,一名老者已經摩挲完丟開她的素手,轉身對著高高在上一臉鄙夷的女子開了口“回夫人,這姑娘懷孕了,足有倆月”
懷孕?倆月?
聽到大夫的話,楚月涵瞬間從迷蒙狀態清醒,她悄然撫上自己的小腹,未曾想裏麵竟然有了冷離初的孩子,嘴角蕩漾出倆月內從未出現的欣慰,瞬間散發的母性光輝,灼疼了對麵姚梓鶯的臉。Y.B付費整理。
“楚月涵!”姚梓鶯揮手讓大夫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嬤嬤,倆人默契的點頭。
楚月涵這才回過神,像是意識到什麼,捂著肚子警惕的看著姚梓鶯。
“未出閣,懷孕倆月,你和哪個野男人的賤種!”姚梓鶯氣憤的怒吼。
楚月涵抬眼,眼底毫不畏懼的看著姚梓鶯,咬唇不語。
“楚月涵,你真以為你不說就能蒙混過去,兩個月前你勾引爺,如今懷了孽種,別忘了我才是這個府裏的主母,你真以為爺會讓你生下他,一個倒金汁的賤婢而已這孩子爺隻會墮了,不會留”姚梓鶯說著,眼眸裏帶著幾許的算計。
“不,不會的,這是阿初的骨肉,阿初不會這麼狠心,他不會…”楚月涵越說越沒有底氣,身子一誇,便不再言語。
姚梓鶯勾唇陰毒一笑,說道“那我這就去稟報爺,讓他來斟酌”
說著姚梓鶯帶著身邊的陳嬤嬤轉身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