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城和寇詳彌協商雙方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如果別人問起當做不知道,打死不承認,隻說轉了轉什麼都沒找到白跑一趟。之後二人老老實實去找傒囊爭取先確保表麵的正事有點可見的進度。根據已有的線索到古巷蹲守兩天兩夜,中途遇到過兩三次疑似傒囊的情況,但都巧合地錯過了。
“邪門了。”寇詳彌狠狠錘了下方向盤,他為了這事兒還特地換了一輛低調的黑色雅閣,“絕對有人給咱倆搗亂。”
“你想多了吧,才兩天就想搞定任務,錢哪有那麼好賺。”揭城喝著咖啡刷著新聞,順便在各種社交軟件上翻查周邊的人,看看有沒有容易成為傒囊目標的“善良人”,可以說基本上都是各式各樣的牛鬼蛇神,還有明目張膽打擦邊球攬生意的,“你以前捉過怪沒?”
寇詳彌想了想點點頭,“算是捉過,白虹弄過兩隻,交給灺家的人後不了了之了,不過白虹不算稀罕貨,抓起來沒難度。”
“嗯,畢竟是近獸的怪,跟傒囊這類近人的怪不是一個級別。不論妖魔鬼怪,你捉過最強的是什麼?”揭城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誰的封陣裏捉的?”
“我算算哈。”寇詳彌一邊算一邊嘀咕,“他們下的任務在到我手上之前,被人中途轉走了,之前我覺得氣不過去遞通理論,他沒鳥我,說是派任務傳話人說了算,我去找傳話人,他又說是界司的安排,我去找方老爺子,他老人家說年紀大了做甩手掌櫃不操心小事情,我的情況他不知道怎麼回事,需要我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寇詳彌雙指戳戳前胸,“我,一持戮人,連任務都拿不到,怎麼找問題?問題到都沒到怎麼會在我身上?”
“然後呢?找到了?”揭城接著話頭問下去。
寇詳彌點點頭,“找了,在我身上。”雙手圍著自己的腦袋做了個描邊的動作,“不是真的人身上,是一個虛的概念。之前我跟昂子去殺玄蜂,我們秦淮界不少,可能因為環境變遷的原因現在的玄蜂都成不了啥氣候,跟古時候的品種沒法比,還有毒,但毒性致死性遠遠小於致幻作用,因為發現有拿它提煉致幻劑的情況,所以才找我倆進行消殺,完全滅殺不可能,隻要保證秦淮界內沒有就行,我倆在對付玄蜂的時候遇到了吃玄蜂的酸與,我倆略施小計把它嚇跑了。”
“等等,酸與,你倆把它嚇跑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揭城突然意識到點什麼問題。
寇詳彌想了想,“幾年前吧,至少三年之前,我找遞通討說法的時候是三年前,酸與在討說法之前,怎麼?你知道這事兒?”
揭城突然暴怒掄起一拳打在寇詳彌的手臂上,“他媽的你幹的好事兒,我差點沒被酸與搞死,連降神降了四位才殺掉那玩意兒,事後還有一個持戮人因為戰鬥時受到酸與的精神攻擊過於嚴重瘋了沒多久自殺了。原來罪魁禍首在你這啊!”
“我當時怎麼可能知道它還惹是生非。”寇詳彌揉著手臂皺眉埋怨,“我倆當時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趁著手裏有玄蜂,用玄蜂的毒液搞了幻覺氣霧蒙在酸與腦袋上,讓它產生被帝江攻擊的幻象,沒一會兒它落荒而逃,我倆繼續再弄玄蜂,基本上清除幹淨了,順便收集了不少蜂毒。沒想到之後變天了,啥大活兒都不給我倆,晾了好幾年了。”
“活該啊,你倆自找的,遇到酸與為什麼不直接解決了,沒能力嗎?”揭城故意刺激他,寇詳彌倒是熟練地不接收任何激將法,“當然是覺得沒那個能力,能力是次要的,主要是沒讓我們對付酸與,殺對了不給錢,殺錯了還挨罵,遇到酸與的第一時間打電話問過遞通,他說讓我們自己決定,我們決定了,後患不能算我頭上。”
“不給你任務就對了,鬼知道你們能搞出多少神展開。”揭城哈哈哈大笑,“然後你後遺症了,不給你任務做的時候埋怨晾著你,給你任務做的時候又覺得有人暗中搞你。裏外都是你的理,上天入地兩頭堵,想法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