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兜兜轉轉,轉眼之間三日一晃而過,雲歌潛心研究那桂子茉,終於在第三日傍晚證實兩者確實是同一種東西。
好似整個都虛脫了般,雲歌擱下手中的竹簽,麵前擺放一個木籠子,籠子中一身白色皮毛的兔子抽搐著身體。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隻兔子一動不動,直到身體發麻,感受到一陣眩暈襲來,一旁的荷月眼疾手快的將人扶著。
“小姐,你還是好好歇著吧,這幾日見你茶飯少食,身子都虛弱了幾分,何必為了這個東西而苦苦支撐呢。”荷月將人扶到軟榻上,堪憂的看著她。
雲歌隻覺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欣喜多過憂思。她倚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隻是抬手招了招,心中那塊兒一直懸掛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
這段時間內,那明世帆當真鮮少傳來消息,隻有昨日讓忱哥兒送來一封信,說是找到了那人的戶籍,雲歌心思活絡起來,更想著快點把這東西弄明白。
耗時幾日,總算是不負眾望,等會兒就讓忱哥兒幫忙把消息傳出去,看能不能在這種時候約見他。
荷月擔憂的望著閉目的小姐,她鎖起眉頭有心想讓小姐回屋休息去。
而瞅著她恬靜安睡的樣子,倒有些不忍打攪,反而躡手躡腳不敢出聲,從屋內拿出來個軟毯子來……
漆黑的深夜中,整個京城都陷入一種名為寂靜的安寧夢鄉之中,隻有未曾打烊的小酒館中還有零星的客人從中走出來。
幽靜的僻靜小道中,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沉重喘息聲。那個人一身玄色的衣物,扶著牆而走,不遠處有一陣密集的細碎腳步聲。
噠噠噠的聲音逐漸逼近這個狹隘的小道,聽這聲音,他猜測至少有三人跟來,那玄衣人頓時略顯緊張,腳步移動更為快速。
隨後,他抬頭看著小道方向,難得的停下步伐,在原地思索片刻後,故意幾步跑向另一邊的岔路口,並撕扯下衣服的布料,掛在凹凸不平的牆磚凸出處,緊接著心頭一橫,回到剛才的那麵牆攀上牆頭而去。
腳步輕巧落地,明世帆壓抑著呼吸,他依靠在牆邊一動不動觀察著四周是否有人經過。
這是雲府,府中不管是主子還是仆人,這個時辰都已歇下,本不想將雲歌牽扯進來,可身後的追兵實在跟的太緊,隻能出此下策。
依照上次來過的記憶,他謹小慎微地來到雲歌小院,小院門外門簷上掛著兩盞燈籠,照亮門前一片明朗。
正門肯定是不能進的,感受到肋骨傳來的痛楚,明世帆二度翻牆而入,並未驚擾到任何人。
既然已經來了,那肯定是需要找雲歌,明世帆打定主意想在此處休息一晚,那肯定是繞不開去和雲歌打聲招呼。
捂著胸口,明世帆打算去敲門,挪動腳步躑躅前行。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聲音,不知開門的是丫鬟還是嬤嬤,可他想躲開已經來不及。
正走在小院兒中的明世帆尷尬的向後撤,誰知道來人好似雙目無物,並未發現,站在院中僵硬的好似個木頭人的男子。
直到那人在月色下露出俏麗的全貌來,竟然是雲歌。
而走出來的人逐漸暴露在月光中,輕薄的紗衣下,露出白皙優美的頸部,她胸前散開一片,約莫著是這天氣,有些熱,她隻手拿個小單,撲扇著涼風。
前襟衣物散落,露出一片春色,但在明世帆看來,卻略顯單調,如若是在配上個如血玉般的吊墜,才能將她的美襯得此人更加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