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腰牌(1 / 2)

人的眼淚是透明的,可風的眼淚呢?風當然沒有眼淚,風中落下的眼淚一定是別人的。

可沐小風的臉上並沒有淚珠留下的痕跡,他也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把痛苦寫在臉上的人。

沐小風聽了蘇靖安的話,道:“不錯,你的確是個聰明的人,但你卻並不知道花的背後牽連之廣,我們已為你鋪好了諸多條路路。”

蘇靖安道:“我要走的路從我踏進長安城的那一刻便已決定好了,我走的路可以沒有鮮花,我的腳下也可以布滿荊棘,但卻永遠都不會踏上積滿了仇恨的那條。”

沐小風聽著蘇靖安的話,可眼睛卻望著遠方,他模糊的眼中恍惚間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逝。

此刻,一旁的雲梟朝著雲歌走過來,問道:“你說的那個姓蘇的朋友就是他?”

雲歌看著蘇靖安,眼中流露出一種柔和的光芒,像是充滿了對他的讚譽和欽佩,隨後轉頭回答道:“正是。”

雲梟的目光突然移向了蘇靖安,腦海裏也浮現出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道:“我們又見麵了。”

蘇靖安疑惑的道:“前輩莫不是記錯了?你我今日見麵方才是第一次。”

雲梟道:“兩天之前我們沒有見過?”

蘇靖安努力回想,可還是沒有任何記憶,他越發確定自己是沒有見過雲梟的,所以他回答道:“自屠飛死的那天起,這兩天我便一直待在客棧未曾出去過,昨日的雨下了一天,我也在客棧的屋子裏歇了一天,直到今日雨過,才出來走動,實在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前輩。”

雲梟的眼睛死死的盯在蘇靖安的臉上,似乎在觀察著他說謊時神情的變化,可他卻並沒有發現,他根本就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可他終於還是發現了一個不對的地方,那便是蘇靖安的眼睛。

那雙眼睛他記得很清楚,無論是誰都很難忘記那種宛如獵鷹追逐獵物一般的眼神,可眼前的這個人卻並沒有那種感覺,蘇靖安的眼神帶給人的卻是截然相反的感覺。

雲梟此刻剩下的隻是疑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可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差距?難道隻是長相相近得兩個人,還是現在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對方刻意給予的假象?

可雲梟似乎也沒有再想下去,最終也隻是回了句:“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隨後他便轉身對著在場的諸位江湖人士作了一揖:“雲某相信在場的各位俠士此刻已經明了,近日江湖中神秘莫測的花魔,隻不過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杜撰出來的,而花和飛花城也並無任何瓜葛,花魔之謎已破十之三四,諸位也便請回吧!至於這個人…”

雲梟說著看向了地上的沐小風,道:“此人與花背後的組織關係非同小可,諸位若信得過我飛花城,便先交由我們處置,日後必還武林一個交代!”

雲梟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沒有人會有不同的意見,甚至於最初嚷嚷著要來飛花城討說法的人此刻也緊緊的閉上了嘴巴,換了一副新的麵龐。

可公子邪卻不這樣認為,他也並不覺得飛花城帶走沐小風是為了給武林什麼交代,就在他們要帶走沐小風的時候,公子邪便衝過來想要攔住他們,道:“你們不能帶有這個人!”

這句話雖然出口,卻沒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隻是一道渾然的掌風,公子邪隻覺得身體被一股勁風包裹,隨後便倒退出去三四步。

雲梟看著他冷冷的道:“長生殿今日所行之事我已記在心中,來日定當奉還,可我不會難為你們,趁我還未有悔意,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