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恨金蛇負恩,花謝有誰憐,瀚海天山,家國難兩全,翠羽凋香塚,空餘碧血寒。
兩人見了是李布衣,如蒙大赦,哀求道:“李大俠一向神機妙算,早就知道我們會遇上這煞星,如今想必也有救我二人之法。”
李布衣笑了笑道:“你們上山來,無非是想找尋生死符的解藥,這生死符的解法我雖然也略知一二,隻是沒有天山六陽掌作為根基,也無法解開,我看你們還是先下山去吧,再過七七四十九日,上得山來,自有人給你們解開生死符。”
二人看了看李布衣,雖然還有些懷疑,但又看見月無殤那閻王臉,卻一刻也不想多呆,立即轉身下山去了。
李布衣和月無殤相視半響,道:“好久不見了!”
擂鼓山上,無崖子看了看藍天庶遞上來的拓衣,歎了口氣,又好像自言自語,道:“李布衣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裏麵的命數了!”
眾人不解,待還要問時,卻被無崖子打斷,道:“明天就是珍瓏棋會的日子了,我行動不便,你們扶我到山前聾啞穀去!”
藍天庶背著無崖子,和著眾人往聾啞穀而去,一路上,有了郭素馨這個開心果,也感不寂寞。
浪天涯卻有點擔心道:“這次棋會是師傅提議的,不知道師傅會不會來?”
無崖子想了想道:“他不會來了!”然後就不在說話了。
眾人將無崖子安置到棋局後麵的一個小木屋裏麵,無崖子吩咐道:“天涯啊,你去將你師叔蘇星河,並他一眾弟子叫進來。”
浪天涯遵從師祖之命,不一會,蘇星河帶著“函穀八友”走進小屋,蘇星河道了聲師傅,“八友”各自喊了聲師祖。
無崖子道:“你們八個被星河逐出師門,也有十數載,如今還能心念逍遙派,真是難能可貴啊,星河,當著我的麵,重新收了他們吧!”
八人聽了一陣欣喜,隨即向蘇星河磕了頭,算是重新歸在門下。蘇星河道:“當日我逐你們幾個出師門,也是無奈之舉,想那丁春秋苦苦相比,為師也是不想連累了你們,你們能理解嗎?”
薛慕華泣道:“弟子們無能,讓師門蒙羞,這些年來,我們幾個都在想方設法,廣結武林豪傑,希望能重振師門,今日能重回逍遙派,我們必然竭盡全力,跟丁春秋算算這筆帳!”
蘇星河點了點頭,便不在說話。無崖子接著說:“我已經將逍遙派掌門傳給了李布衣,其實這逍遙派掌門本來也應該是他的,如今算是物歸原主了,天涯是李布衣的徒弟,也算是我們逍遙派的人,藍天庶是我第三個入室弟子,往後就是你們師叔。”
無崖子是對著八友說的,八人齊聲叫了“師叔”,可是藍天庶畢竟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
無崖子接著說:“現在李布衣歸隱,不過他命數已定,不容更改,總有些事是他必須去麵對的,而星河,你年紀最長,文俊不在的時候,你要多多照顧著他們!”
無崖子好像在交代後事一般,讓眾人聽了有些疑惑,無崖子也知道,接著說道:“不錯,我的確是在交代後事,我的大限已經到了,我要在我臨死之前,將我這一身功力傳給那能破我珍瓏棋局的人。我已經算過了,惡徒丁春秋大限還沒到,恐怕我是看不到了,星河,能破珍瓏的人,必是和我有緣的人,你將他送進來,我將畢生功力傳授於他,往後你們就是逍遙派振興的希望了。”
無崖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眾人心酸不已,紛紛退了出去。
眾人退出小屋,已經日暮西山了,一抹夕陽照在一個青年臉上,配上青年英俊的麵相,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