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間,有書生李文俊,江西人,少時聰穎,9歲鄉試,嚐中舉人,有過目不忘之才,偏不好學問,隻醉心於術數,好雲遊。其間曾遇一名堪輿大師,教授其堪輿學,囑咐其死後10年,方可入世。李文俊遵從師囑,25歲行走江湖,自號布衣。後因李文俊堪輿學精湛,常為人排憂解難,在江湖上廣有名氣,被人稱為“布衣神相”。
與街上往來行人、叫賣的小販、熱鬧的茶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角落裏的攤子,這“攤子”隻一張桌子,上麵置著一張八卦鏡,一隻黑黝黝的鐵尺,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倒是桌布上繪著兩個大圖,一麵畫著一張人麵,一麵畫著一雙手掌,人麵五綹長須,臉上注有人麵百餘個重要部位的名稱,掌圖上則清楚繪有線紋,各有各的名稱。桌子旁插了一根旗杆,旗杆上飄揚著白布,白布上有黑字,寫著:“布衣相”
桌旁坐了一人,神態悠閑,穿著素衣長袍,樣貌清秀文雅。任何人一看,都會了然,這是個算命的攤子,這人也就是個走江湖替人論吉凶的相士。
“這位公子請留步,觀您眉宇,實是大富大貴之相,今單身獨遊,可知江湖凶險?”那相士叫住了一位富家公子。
“多謝這為大哥提醒,不過這朗朗乾坤,又有何凶險?我為善,自有天佑,古來聖賢,豈欺我耶?”那公子滿不在乎。
“我觀公子,印堂隱晦,不日即有大難臨頭,不可不防,不如公子隨個緣,我給公子起上一課,如何?”
“哦,嗬嗬,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要幾個錢啊。”那公子說著從懷裏取了紋銀五兩,遞給算命先生,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平生樂善好施,且精於佛理,縱有凶險,又待如何?”
“嗬嗬,公子倒是慷慨,不過我收了公子這許多銀錢,自是要為公子起上一課,公子不妨寫個字來看看。”
那公子心想也罷,出來也有些日子,縱然自己從不後悔偷跑出來,可這大千世界,芸芸眾生,自己前途無期,算算也好。
於是在白紙上寫了個“遊”字,這字寫的十分秀氣,那算命先生看了看,笑道:“原來犯的是桃花劫,公子請靜聽,此卦雲:‘荊棘生平地,風波起四方,倚欄惆悵望,無語對斜陽’。
日前歲月,有如急水浮萍。意外事故本屬偶然,卻偏偏發生。周圍一片荊棘,成鐵為絲,將你罩住,讓你無法自由行動遠走高飛,四麵八方的水漫鋪來,將你與外界隔絕,一時缺少援助和溫暖。公子可往東南方向二十裏外,暫避一時。待風波平息後,方可動身前行,當別有機緣。且不要與一個丹鳳眼的女人過多糾纏。此為公子引禍之人。”
“好了,算也算完了,話不多說,就此謝過。”那年輕公子聽得是個下簽,顯然對相士所算多有不滿,起身就走。
那相士看了看公子,長歎了口氣,看看太陽要下山,也收拾行裝,往客棧走去。
不知又過了多少日子,大理城中熱鬧非凡,百姓夾著街道,好象在等什麼人似的,原來今天是鎮南王巡視歸來。大理雖然是邊陲小國,但是他們卻有幾百年的曆史,早在唐朝時候就有南詔,也就是大理國的前身。他們的曆代國君都親政愛民,比之中原的皇帝可謂是英明的多,所以也很受百姓愛戴,尤其傳到這一代,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執政更是與民秋毫無犯,百姓安居樂業,與中原地區戰亂頻繁,民不聊生形成鮮明對比。
鎮南王正是段正淳,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甚是威風,左右跟隨正是他四大護衛中的褚萬裏和傅思歸,在街口有兩人迎接的,便是古篤誠和朱丹臣。
待段王爺進了府,便大發雷霆,他正在外麵替他兄長巡視防務,突然聽說公子段譽偷跑已有半月,心急之下,立即折返了回來。由於自己事物繁忙,隻得委托四大護衛代為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