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柳凝清感覺好奇怪,她又看到了對方這種眼神,這種好像是上輩子兩人相識了的感覺。
可當她回過神來,徐知木已經跟著那些人離開了。
她跑到門口,大堂經理攔住了她。
“小柳,你跟我來一下吧。”大堂經理心裏微微歎氣,出了這麼大的事,無論服務員有沒有責任,肯定要有一個人頂罪的,不然酒店沒法對外麵交代。
雖然她很喜歡這個平時沉默寡言,幹活又認真的小姑娘,但是她手下還有很多人跟著她吃飯,她不能為了一個人把酒店的規定給得罪了。
柳凝清已經知道她麵臨的是什麼了,不過她現在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她隻想知道那個他的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少年究竟有沒有事……
“小柳,別要怪阿姨,我手下還管著這麼多人,規矩不能破,這是你這幾天的工錢……”大堂經理從抽屜裏拿出幾張,又從自己包裏拿出兩張,一共六七百塊錢遞到了柳凝清手裏。
“阿姨,這太多了。”柳凝清沒有接,她一天的工錢一百塊錢都不到,自己一共才來三四天,又失手打碎了這麼貴的酒,她甚至是做好了賠錢的打算了……
“拿著吧,那瓶酒的就算是賠你的工傷費,這是阿姨一點心意別嫌少啊。”大堂經理把錢硬塞進了柳凝清的口袋裏。
柳凝清站著沉默了一會,對著大堂經理鞠了一躬,低著頭離開了。
等柳凝清走遠,大堂經理才歎了一口氣,從懷裏取出了一個信封,裏麵裝著兩千多塊錢。
這是之前徐知木偷偷遞給她的,正好抵了那摔碎的酒錢。
“到底是什麼人……”大堂經理這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十八九歲的男生不僅出手闊綽而且心思還如此縝密的。
不僅讓柳凝清渡過了難關,也不會讓她得知此事而心生愧疚,這種心思可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公安j裏,徐知木坐在審訊室,麵前就是帶他來的j察。
“姓名。”
“徐知木”
“年齡?”
“十八。”
“哪人?”
“鄭城。”
“你家人呢?“
“我一個人來的。”
j察微微一頓,這鄭城也算是國內一線城市了,看他這個樣子也就是一個學生,一個人跨越三四百公裏來到這麼一個小縣城做什麼?
“身份證帶了沒有?”
“有。”徐知木把身份證遞了過去,看著上麵的信息,j察這才徹底信了:“看你這年紀應該是高中生吧,一個人來這幹什麼?”
“旅遊。”
徐知木一個字都沒有多說,全程冷靜的根本就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學生。
j察也來了點興趣:“你們之間的事我們也看過監控了,從法律上講你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當然也可以根據傷勢你們私下進行和解或者繼續上訴。”
“我都行,隻要能早點離開這裏。”徐知木點點頭,他背後的傷其實不算太嚴重,過兩三天就差不多了。
倒是那個油膩男,自己那一腳下去,他至少要胸悶氣短上半個月。
看著徐知木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其中看起來最老的一名j察笑道:“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事,但是現在是法製社會,以後有什麼問題還是盡量不要用武力解決……還有,看你踢人那一腳,自己是練過?”
徐知木搖搖頭,他並沒有練過什麼拳腳,隻是他對於身體力量的控製已經達到一般人達不到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