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蘿拍開他的手,“你又沒個正形了!”
應衍哈哈大笑了幾聲,走到沙發旁坐下,一把拽過薑芷蘿,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下人都瞧著呢!”
薑芷蘿作勢便要起來。
“瞧著怎麼了?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應衍擺手讓下人退下,自己則牢牢的環住薑芷蘿的纖腰,把頭埋在她頸窩裏,用力嗅著獨屬於她的梔子花的淡香。
“芷蘿,今天格外想念你!”他語聲幽幽的說。
薑芷蘿勾上他的脖子,纖長白皙的素手輕輕梳理他的頭發。
“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她淡聲問。
應衍長歎了一聲,“豈止是煩心,簡直就是糟心?”
薑芷蘿極少見他有這樣頹喪的時候,不由得便聯想到薛麗娜白天所說的事。
“是東瀛人又怎麼了嗎?他們莫不是要進攻青州了?”
應衍聞言冷哼:“他們若真是進攻倒還好了,真刀真槍的幹一仗,我們未必會輸給他們,怕隻怕他們又耍什麼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讓人不齒!”
“什麼樣的手段?”薑芷蘿問,心裏一時也沒有頭緒。
“我也是聽說的,東瀛人在荊貢修建了秘密實驗室,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玩意,好像還抓了不少活人做實驗!”應衍咬牙切齒道。
“活人?!”
薑芷蘿嚇得麵色盡失。
應衍握住她的手,感覺到了她指尖的微涼,抱歉道:“對不起,我不該同你講這些的,你下懷了吧?”
“薛姐姐此次潛入荊貢,是否就是調查這些事情?”
應衍皺眉:“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這可是高級機密!”
“你隻回答我是還是不是?”薑芷蘿疾聲問道。
應衍緩緩點了點頭。
薑芷蘿頓時癱坐在沙發上,像是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氣。
她一直以為,薛麗娜所謂的潛入荊貢,是像她原來在青州時一樣,頂著一個莫須有的身份遊走在衣香鬢影之間,靠探聽或者其他手段獲取情報。
沒想到
她的任務竟是調查東瀛人利用活人做實驗的事情。
這就必須她完全深入東瀛軍內部,甚至還要想方設法打入東瀛高層,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稍有行差踏錯,薛麗娜麵臨的可能就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薑芷蘿驟然明白,薛麗娜今日錦衣華服前來並非她所說的偶然。
薛麗娜是來向她道別的。
她知道自己這一去,也許就再也回不來了
“薛姐姐,薛姐姐她她怎麼能”她怎麼能瞞了她這樣多?她甚至都沒有一個好好的道別。
“芷蘿,你振作些!這就是軍人,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是薛麗娜還是我,我們都必須做好隨時為國家、為民族犧牲的準備!”
薑芷蘿淚眼朦朧的望著應衍,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應衍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淚。
“不哭了,薛少將是我見過最優秀,最出色的情報人員,她一定能順利完成任務,她也一定能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