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啟雄這才停下踢打的動作,陪著笑臉道:“應爺,是我管教不嚴,才惹下這樣大的禍事,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一定會的!”
應衍淡淡的頷首,攬著薑芷蘿離開了。
白茶夫人亦憤恨的看了傅太太一眼,疾步跟了上去。
坐在回薑公館的車上,白茶夫人疑惑不解的問:“芷蘿妹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都糊塗了!”
薑芷蘿輕歎道:“這還要多虧了傅小姐。”
“傅嘉馨?”應衍皺眉,“她和她娘難道不是一夥的嗎?”
“你不曉得麼?傅嘉馨不是傅太太的親生女兒,她是傅啟雄的原配夫人生的!說起來,她和我們家倒有些像,傅太太當時也是生了兒子,母憑子貴,這才被傅啟雄娶進門,從外室一下子成了太太!”薑芷蘿道。
“那原來的傅太太呢?”白茶夫人問。
“據說是失蹤了!”
至於真的是失蹤還是其他的什麼,也隻有如今的傅太太才知曉了。
白茶夫人顯然也有此想法,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話題重新轉移到傅嘉馨身上。
“你快同我說說,傅嘉馨究竟是怎樣救了你的?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隻恨自己心計不夠,這才中了傅太太的調虎離山計!”
薑芷蘿淡然一笑。
當時,梁學文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朝著她撲了過來。
薑芷蘿摸到了手包裏的手槍,直接對準了他的腦門,目光認真而銳利:“你再靠近我一寸,信不信我斃了你!”
其實這麼做的時候,薑芷蘿心裏也沒底。
她不確定一個神智被藥物控製的人,還會不會畏懼生死。
幸好這時房門打開了,傅嘉馨出現在門口。
據她說,她今天並沒有邀約梁學文,而是和從英國留學回來的同學一起去跳舞,結果在皇後歌舞廳碰到了和天宇,才知道梁學文來了傅公館,而且還是被她約去的。
傅嘉馨心知不妙,急忙趕了回來,並且謹慎的走了後門。
她一上到三樓,便瞧見那個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樓梯口,眼睛一直盯著傅嘉怡的房間。
於是,她喚來自己的仆傭,借故把下人叫出去了片刻,自己則趁機找管事的要了鑰匙,偷偷進入了傅嘉怡的房間。
傅嘉馨一進來,就看到薑芷蘿拿槍指著梁學文。
後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傅嘉馨把梁學文帶到了自己房間,把薑芷蘿留在了傅嘉怡的房間,重新鎖上房門,把鑰匙還給了管事。
他們各自坐著,靜待好戲開場。
“他們倆應該不隻是坐著吧?”白茶夫人打斷了薑芷蘿的話,曖昧笑道。
事發前後並沒有多長時間,單靠衝冷水,是沒辦法緩解藥性的,梁學文能那麼快清醒過來,想必是傅嘉馨同他做了什麼。
薑芷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希望梁少爺是一個能負起責任的人。”
“別人能不能負起責任我管不著,我現在隻知道,以後再不能讓你一個人了!”應衍透過後車鏡,狹長的眸子定定的鎖住薑芷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