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怎麼會愛上那樣的男人呢?”陸秉初抓著纏枝鐵門,目光沉痛的呢喃。
驀地,有一絲希望的光亮在他眸底劃過。
“不,丫頭一定是被他強迫的!他這樣不擇手段的一個人,定是拿住了丫頭的軟肋,逼迫丫頭就範!肯定是這樣的!肯定是!”
陸秉初心裏仿佛又燃起了新的希望,若有所思的轉過身,向停在路旁的汽車走去。
老張見狀也急忙追了過去。
應衍大步走進薑公館,遠遠瞧見薑芷蘿站在落地長窗前,眯眼望著水洗過般的湛藍的天空。
她穿著海棠色的斜襟棉衫,月白色的及踝長裙,淡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瑩白的小臉上,細嫩的肌膚似是帶了光芒。
她的眸子澄澈明淨,五官端莊明麗,像極了迎風初綻的桃花。
應衍不忍打攪這一份美好,索性倚在浮雕的柱子上,一瞬不瞬的欣賞這難得的靜好畫麵。
察覺到他投來的視線,薑芷蘿悠悠轉頤。
應衍薄唇微勾,揚起了一個極淺卻足夠邪魅的弧度。
薑芷蘿眸光清淡若水,隻在他身上一掠而過,便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應衍也不拘束,自顧自的在她對麵坐下來,盯了她半晌,方道:“以後不許放那個小白臉進來,我不喜歡他!”
小白臉?
意識到應衍說的有可能是陸秉初,薑芷蘿不高興的蹙起眉。
“應爺什麼時候,說話竟這樣刻薄了?”
“一直!”
應衍站起身,雙手撐著薑芷蘿單人沙發的扶手,凝視她道:“快,答應我,以後不許見他,還有別的男人!”
這樣近的距離,幾乎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以及薄荷微涼的氣息縈繞在鼻端。
如果換做以前,薑芷蘿一定會不爭氣的紅了臉。
可是現在,在經曆過這種種事情之後,她已經今非昔比。
薑芷蘿抬眸回視應衍,平靜的表情像是掀不起任何波瀾的湖泊。
她伸手推開他,嫋娜著站起身。
“我見誰是我的自由,應爺別忘了,你不是我的什麼人,沒有資格要求我什麼!”
說完,她就欲轉身向樓上走去。
應衍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眯著眼,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薑芷蘿笑看他。
“再說幾遍也是一樣,我看應爺好像誤解了我們的關係,我和你——我們隻是互相認識而已,還請應爺自重,莫要讓別人誤會了!”
她想要掙開應衍的鉗製,卻發現他握得更緊了。
“應爺?”薑芷蘿挑眉,聲音裏隱有不悅。
“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應衍皺眉道。
薑芷蘿讚同的點了點頭。
“對,你是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也聽得很明白——你是為了保護我,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才把我趕出應園的,不是真的想要趕我走,也並非不愛我!”
“你既然都知曉,那為什麼”應衍不解
“為什麼還要和你劃清界限是嗎?”
薑芷蘿打斷了他的話,質問道:“誰規定你一廂情願對別人好的做法,別人就一定要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