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麼?”

應衍怔了一下。

他隻想把自己換成別人好接近他,卻還沒有給自己想好另一個身份。

“你不會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吧?”薑芷蘿眼神懷疑的看著他,“還是說,你的名字不方便說出口?”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叫阿言!”

薑芷蘿心裏咯噔了一聲,“阿衍?”

“不是阿衍,是阿言,語言的言!”應衍糾正道,為她下意識的想及他而竊喜。

“哦”

薑芷蘿語氣裏有掩飾不去的失望,旋即問道:“你為什麼跟著我?”

“路又不是你的!”應衍拿話噎她。

薑芷蘿白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應衍則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雪花簌簌落下,街道上很快被覆蓋了白白的一層,像是披上了一匹月白色的錦緞。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錦年成衣鋪前。

薑芷蘿停下腳步,轉過身,想要對應衍道謝,謝謝他陪她回來。

然而她剛轉過身,就猝不及防的跌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裏,應衍的大手按著她的後腦,俯身覆上了她嬌嫩的唇。

他吻得炙熱而狂烈,像是要汲取她所有的甘甜和美好。

薑芷蘿極力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努力和先前一樣徒勞。

突然,一柄硬硬的東西抵上了應衍的小腹。

“放開我,不然我斃了你!”薑芷蘿語氣威脅的說。

應衍輕笑,笑聲裏難掩輕蔑。

他驀地收住了笑聲,晶晶亮的眸子睨著薑芷蘿:“槍是個好東西,隻是你會開嗎?”

“你要試試嗎?”薑芷蘿問,食指已經按在了扳機上,隻要稍稍用力,子彈就能射穿他的身體。

要是換成別人,就算不至於抱頭求饒,起碼也會有點畏懼,可偏偏他仍舊抱著她不肯放,好像她手裏拿著的是一支假的槍一樣。

薑芷蘿心裏十分惱怒,誓要給他點厲害瞧瞧,順便讓他為自己輕薄的行為付出代價。

於是,她扣動了扳機,但是槍口的位置卻向外移了些。

預料中的槍聲並沒有發生。

薑芷蘿又多扣了幾次,情況還是和剛才一樣。

應衍輕而易舉的卸了她手裏的槍,把握柄上麵的一個零件推到了另一端。

“保險都沒打開就想開槍傷人,你是得有多蠢呢?”他眸子裏噙著笑意。

“你!你把槍還給我!”

薑芷蘿伸手去奪。

應衍把槍舉得高高的,偏生不讓她搶到。

薑芷蘿忍不住跳了起來,還是沒有夠到他手裏的槍,最後就隻差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了。

“你到底還不還給我?”薑芷蘿生氣道。

應衍把手槍丟給她,“給你了,用的時候小心點,別傷到自己!”

“哼!”

薑芷蘿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邁上台階,打開鋪子的門進去了。

她進去後,應衍在門外又抽完了一支煙,這才緩步離開。

他們倆誰都沒注意到,鋪子對麵的窄巷裏,一個身形瘦高的青年在陰影裏站了好久。

雪花落在他的發上,肩上,他的一顆火熱的心漸漸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