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蘿被他的話逗笑了,忍不住笑出了眼淚。
這時,薑少傑已經止住了哭。
他抱著薑芷蘿不肯鬆手,似乎害怕自己一鬆手,薑芷蘿就會和薑老爺還有鳳姨太太一樣,離他而去,再也回不來了
薑芷蘿拉開他,蹲下來,動作輕柔的擦著他的眼淚。
“少傑不哭了,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該嚇少傑的!是姐姐的錯!少傑打姐姐好了!”
薑芷蘿抓住他的手,作勢要往自己身上打。
薑少傑沒有打她,而是摟住了她的脖子,哽咽著說:“姐姐,少傑沒有爸爸媽媽了少傑再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薑芷蘿眼眶一酸,把薑少傑抱的更緊。
“少傑還有姐姐,姐姐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少傑,不讓你受委屈”
姐弟倆抱頭痛哭。
沈星堂是醫生,見慣了不少生死離別,但是見他們哭成這樣,還是難免動容。
他轉身向湖畔走去。
“唉,釣不成魚了!”
薑芷蘿承認,沈星堂這個法子或許偏激了些,但是的確很管用。
她和薑少傑都對他十分感激。
“謝謝你!”薑芷蘿道。
沈星堂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這話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不收那一條小黃魚的診費!”
他透過倒車鏡看向坐在汽車後排的薑芷蘿。
女孩黑發如綢,瑩白的肌膚在陽光下白璧無瑕,漂亮極了。
她目光盈盈的望著他,清透澄澈的眸子裏像是盛滿了碎鑽,讓人心旌搖曳。
沈星堂神色微斂。
薑芷蘿握緊薑少傑的手,笑道:“放心吧!你的診費,我一定會一分不少的付給你!”
薑少傑的病治好了,壓在薑芷蘿的心頭的大石頭也消失了,她的笑容不覺輕鬆了許多,喜悅從唇畔延伸至眼角眉梢,像是繁花盛景,別樣奪目。
沈星堂把薑芷蘿姐弟倆送到了客棧,而後開車回應園。
一進門,就發現應園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確切的說,是應衍有些不對。
他穿了一身靛青色的西裝,內穿白襯衫和同色馬甲,外罩玄色風氅,墨色的頭發梳得很整齊,臉部線條有棱有角,五官深邃且俊美,隻是表情似乎冷到了骨子裏。
應衍負手站在前樓的大門前。
他往常很少會站在那裏,而且看樣子像是專門在等誰,不會是他吧?
沈星堂下了車,把鑰匙丟給了看門的守衛,四下看了看,不解的走到應衍麵前。
“應哥,你在這兒做什麼?”
“等人。”應衍道。
這下,沈星堂更加確定,應衍是在等他了!
為什麼麼?
他最近沒有做什麼給應園抹黑的事情吧?
沈星堂摩挲著下巴,笑嗬嗬的說:“等人啊!那應哥您繼續等,我還有點事,不能陪著你一起了!”
他轉身向外走。
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上了他的後腦。
“我等的就是你!”應衍道,語氣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