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蘿還沒說話,和天宇先不高興地瞪了梁學文一眼。
“表哥,你怎麼這樣渾說?薑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怎麼會來伯爵王宮消遣?”
梁學文急忙賠不是,“對對對,你說得對,是我不會說話!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
看樣子,梁學文多半就是伯爵王宮的會員,隨他進去無疑是最快的方法,可是該怎麼開口呢?這樣不是又要欠下一個人情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糾結,和天宇適時地說:“薑小姐是有什麼事才來伯爵王宮嗎?不如我們一起進去吧?”
薑芷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嗯。”
伯爵王宮外麵金碧輝煌,裏麵更是如同傳聞中奢靡華麗,中通的圓形舞池,羅馬柱呈環形圍繞,旋轉樓梯上鋪著絲絨地毯,扶手上雕刻著繁複的浮雕花紋。
最頂上的水晶吊燈和四周壁燈的光芒交相輝映,穿著旗袍的白俄女子遊走其間,姣好的麵容,高大豐滿的身形,以及旗袍開叉處若隱若現的美腿,在在引人遐思。
薑芷蘿吩咐田管家去找遲烈,自己則和梁學文、和天宇一起進來,向侍應問清楚了薑少衡的包間號,徑直找了過去。
和天宇也想跟過去,卻被梁學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後者衝他搖了搖頭說:“有些事,她不會希望別人知道。”
和天宇看了看薑芷蘿纖細的背影,收回流連的目光,隨梁學文向另一個包間走去。
薑芷蘿來到薑少衡的包間門前,一推開緊閉的門,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鴉片氣味,隻見薑少衡半倚在貴妃椅上,嘴裏含著煙管,雙眼半閉,神情飄忽,身穿旗袍的白俄女子跪坐在椅子旁邊,不時的替他添放鴉片膏。
見到包間門被人推開,白俄女子也隻是輕抬了一下眼皮,再沒有別的反應,薑少衡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兀自神遊天外,醉生夢死。
薑芷蘿大步上前,一把奪過煙管摔在地上,對著白俄女子說:“滾!”
薑少衡這才睜開半閉的眼,“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薑芷蘿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咬牙切齒的說:“薑少衡,你還算不算個男人?薑家就快完了,你還在這裏醉生夢死?”
薑少衡扯開她的手,滿不在乎的說:“薑家完不完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早就不是薑家的人了,早就不是了”
說著,他便要去撿被薑芷蘿扔掉的煙管。
薑芷蘿一腳踩在煙管上,恨聲道:“薑少衡,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在爸眼裏,你永遠是他的兒子,永遠是薑家的少爺,現在爸住院了,薑家也麵臨重重困難,你要是還姓薑,就跟我回去,擔起自己的責任!”
薑少衡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隻一味的去掀她的腳。
“煙給我煙”
“大哥!”
一聲大哥,似乎終於讓薑少衡有多動容,他哆哆嗦嗦的坐到地上,笑容裏充滿澀意:“大哥?嗬嗬嗬嗬,我哪裏還配得上你叫我一聲大哥?”
他抬起頭,目光定定的望著薑芷蘿。
“你的大哥已經死了,被他的母親親手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