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得知她出事的消息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連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他,有那麼一刻竟產生了恐懼的想法。
他在害怕,害怕她就這麼死了,從此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裏
好在她隻受了些微的擦傷,應衍到現在都不敢想,如果東瀛人一開始不是打算嚇唬他,如果陸秉初沒有及時推開她,他該怎麼辦?
手上緩緩用力,他仿佛要把迄今為止所有的擔驚受怕,都發泄出來,把她的一切都雜糅進自己的生命裏。
“芷蘿”他低低呢喃她的名字,聲音喑啞。
薑芷蘿原本隻是強迫自己迎合他,因為害怕他會一氣之下傷害陸秉初,然而隨著他的技巧嫻熟的撩撥,她竟漸漸的意亂情迷,臉色酡紅,呼吸微喘。
這樣異常的自己讓薑芷蘿感到陌生,也感動害怕原來,她竟是這樣浪蕩的女子麼?
不!這不是她!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薑芷蘿抓住應衍伸進她絲綢睡衣下擺的手,雙眼含淚,貝齒緊咬著下唇。
“怎麼?後悔了?”他眯眼睨著她問,聲音裏有難以壓製的**。
薑芷蘿搖了搖頭,確認般問道:“是不是我把身子給了你,你就再也不會去找秉初的麻煩?”
仿佛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撲滅了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焰,也讓應衍原本燥熱的身體,在一瞬間冷到了極致。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一言不發的坐起身,係好襯衫的扣子,徑直向外麵走去。
薑芷蘿一臉茫然的望著他的背影,她是不是說錯了什麼?難道是他反悔了?他不想放過陸秉初,難道他想殺了陸秉初麼?
不!不行!他不能殺了秉初!
薑芷蘿跌跌撞撞地跑下床,在他打開門之前,先一步背靠在門上,目光懇切的望著他:“應衍,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傷害秉初好不好?隻要你不傷害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想要不是嗎?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
說著,她抓起應衍的手,隔著絲綢的睡衣,按到自己的胸脯上。
“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應衍嫌惡的甩開她的手,一把推開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她是多麼不堪的一個人是啊,不堪,連薑芷蘿都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慚愧和羞恥,更何況是別人呢?
連接前後院的月洞門前,沈星堂半倚著牆壁,挑眉看向陰沉著一張臉走出來的應衍,把手裏的香煙丟到地下,用皮鞋狠狠碾滅了。
唉,看來他以後不能和遲烈他們打賭了,這一轉眼就輸了一百塊。
沈星堂追上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疾步離開的應衍,不解的問:“應哥,兩次了!你居然都能忍得住!你是真的那麼在乎她,還是不行啊?”
應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挑眉道:“怎麼?要我拿你試試麼?”
沈星堂一聽,立刻停下了腳步,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連連拒絕:“不不不,我可沒有那種癖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