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話說完,薑芷蘿就毅然決然的轉過身,向他指著的病房走去。
應衍嘲弄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繼而被更大的憤怒取代,以至於他原本俊美無儔的麵容,竟有了些許的扭曲。
遲烈被孫猛推了一把,小心的上前勸道:“應爺,您何必和薑小姐慪氣呢?陸少爺畢竟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薑小姐關心則亂也是很正常的”
越往後說,遲烈越想給自己一耳刮子,這說的都是什麼啊?
孫猛亦是捂著臉,一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遲烈上去勸說的樣子。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應衍已經站起身,向薑芷蘿所在的病房走去。
盛夏的清晨,陽光和空氣都正好,淡淡的白色光束從窗格子裏照進來,灑落了滿室,讓白慘慘的病房也有了幾絲暖意。
應衍進來的時候,薑芷蘿就站在窗前,沐浴在陽光中的身體纖細柔弱,正在怔怔的盯著窗台的一株綠植出神。
似乎是一盆綠蘿,寬大的葉片綠油油的,在陽光下蓬勃的生長著。
“還不快脫,我可沒有那個耐心等。”他冷到極致的聲音打破了一室寂靜,旋即提醒道:“就算我能等,他未必等得起!”
薑芷蘿聞聲一顫,緩緩閉上了眼,雙手伸向了連衣裙的扣子。
隨著衣服一件件被脫下,薑芷蘿的臉一點點蒼白,而應衍的臉卻是一點點冷了下來,像是數九寒天結了冰的湖麵。
他近乎於審視的目光,讓薑芷蘿忍不住身體微顫,皮膚直接接觸空氣,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她雙手攥緊了雪白的床單,語聲顫抖:“應爺還在等什麼?”
應衍輕哼了一聲,當真大步走到床邊,丟掉西裝外套,俯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沈星堂火急火燎的趕來,卻沒有見到應衍的人。
“應哥呢?”他皺眉問。
遲烈指了指緊緊關閉的病房門,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向沈星堂敘述了一下。
“什麼?你們怎麼不攔著點呢?”
沈星堂氣的直撓頭,一連聲的指責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應衍要真的把薑芷蘿給辦了,他們倆就玩完了!”
“我們當然知道了,可是知道歸知道,放眼應園,能在應爺生氣時說得上話的人,就隻有你和老邢了,而老邢正在因為失職害薑小姐遇險的事情,在客廳前麵兒跪著呢!”遲烈一臉委屈的說。
“你們呐!”
沈星堂伸手指了指他們,轉身衝到病房門前,猶豫來猶豫去,愣是沒敢敲門。
“算了,死就死吧!”
他一咬牙一閉眼,推開門走了進去。
“應哥,我真不是有意要攪了你的好事,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兩句”他試探性的睜開眼,並沒有看到意料中的香豔畫麵。
隻見應衍背對著他站在窗前,身上衣著整齊,隻是頭發有些淩亂,而薑芷蘿也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看背影似乎是在係扣子。
“這麼快就完啦?”沈星堂腦袋一抽,冷不防的問出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