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衍穿著白襯衫,淺藍色條紋領帶,外搭整套的深灰色西裝,腳上的皮鞋烏黑鋥亮,頭發也是梳的一絲不苟,愈發襯得五官深邃,目若星辰。
他身邊的薑芷蘿化了極精致的妝,皮膚雪白,眉眼秀致,一頭烏黑的長發挽成髻堆在一側,斜插了一柄玉蘭花的簪子,身上穿了一件藕荷色的旗袍,旗袍從上至下繡了整個鳳凰,栩栩如生,翩然欲飛。
這樣一個妙人兒,站在應衍麵前絲毫不顯遜色。
有出席過那場婚禮的人認出應衍,急忙端著酒杯上前問候,東道主也是壽星公的和部長向正在交談的人略一致歉,便攜了和太太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
“還以為你不肯來呢!”和部長笑嗬嗬的伸出手。
應衍和他握了一下手,順便回敬了一句,“我怎麼敢呢?”
“哈,連青州幫都讓你給收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呢?”和部長半開玩笑道。
薑芷蘿的目光悄悄遊走在兩人之間,總覺得應衍跟這個和部長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他們之間談話的方式不像是有普通交情的人,到更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不等她細想,便聽見一個人聲音驚喜的說:“是你呀!”
薑芷蘿看向聲音的主人,正是跟在和部長身邊的年輕人。他定定的望著她,一雙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灼灼的光芒。
“你不認識我了嗎?”
薑芷蘿指著自己,“我嗎?”
她仔細地打量了對方一番,隻見他穿了一身豎條紋的西服,上衣口袋裏還別著疊好的手帕,頭發梳的很整齊,臉皮白淨,眉目清秀,的確有些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來了。
“皇後歌舞廳,和天宇,你還吐了我一臉酒呢!”
經對方這麼一提醒,薑芷蘿倒真的想起來了些畫麵,那晚她在皇後歌舞廳喝醉了,好像是有那麼一個浪蕩公子過來搭訕,結果被她吐了一臉酒。
那個人好像還有一個特別奇怪的名字,似乎是叫和和田玉,對,是和天宇!
“原來那個浪蕩子是你啊!”薑芷蘿驚詫的說。
“浪蕩子?”
和天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道自己當時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
見到薑芷蘿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應衍漸漸沉下了臉色,淡淡的問:“這位是?”
“這是我的小兒子,叫天宇,一直在東瀛留學,前一陣子才回來。”
“哦?原來是和部長家的少爺!幸會!”
和天宇這才轉頭看向應衍,同時認出他就是那晚從皇後歌舞廳帶走薑芷蘿的男人,沒想到他居然就是令青州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應王爺——應衍。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伸出手說:“應爺,久仰了!”
應衍仿佛沒看到他伸出的手,隻略略點了點頭,摟在薑芷蘿腰間的手驀地收緊,使兩人貼的更近,同時笑看向對麵三人。
“忘了介紹,這位是莊曉蝶,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