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健沉思,沉凝半會兒道:“你有什麼打算。”
“闖出去,不管是否流落街頭。”
“你想過你媽會擔心嗎?”
“想過,適當的時候,我會回來看她,畢竟我是她兒子,是她身上的一塊肉。說到這我不禁想起她從大雪裏滾到學校,頭上都結冰了,目的就是為了給我送辣子她怕我凍著。”白石說得差點要落淚。最後,我要她吃些辣子再回家,她說什麼也不肯,那時候我激動的隻想哭。
“你知道你現在就想哭,算了,別談這個了,什麼時候走?”
“明天下午,今晚上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別讓太多人看見,我不想驚動太多的人,一個人靜悄悄的走,不留下絲毫痕跡,記住,當我走了以後,再將那封信送給她。”
“沒問題。”
“我想今晚上到骨髏班主任住所去,本來沒打算去,既然他傳話要我去,就別怪我了。”
“明天就要走,有這個必要嗎?”
“正因為明天要走,我才決定去見他。”
“我主張你去,但別損了那骨髏的身體器官,鬧出大事來。”
“這個我知道,我還沒變態。”
白石在路燈下慢步向前走,抬眼前望,發現世界一片黑暗。白石大體上辨別一下方向,朝骨髏班主任的住所走去。
骨髏班主任下午剛得到莽原一張社報,一眼瞅見一篇事頭已名的文章,禁不住大喜,滿以為自己工作負責博受好評,於是乎仔細讀將起來。隻見當先第一段道:“XX老師,其貌不揚,身體直線拉長,顯然一螳螂。”骨髏感覺爽不勝爽,習慣了做人,偶爾做回螳螂,感情如換用另一種品牌的牙膏,骨髏於是趁爽讀下去,隻見接下來道:“此螳螂,吃得是草,費得是糧,肚子沒貨,課堂搜空腸,翻破一本教參。此螳螂蛇頭狗尾尖嘴猴腮,絕非英物材料,實為趨言俯勢眉上欺下之完美造型,領導是其爹上級是其娘,爹娘放屁,直誇看,真香,天賜我一頓美餐,隻恨今生投胎不慎,誤落紅塵,若未投個狗胎,恨罵蒼天有眼無珠,”骨髏暴跳如雷,飛起一腳踢翻茶幾,破熱水瓶就地一翻,但卻安然無恙,骨髏踢不解恨,怒罵驟起,“兔崽子,找死,他奶奶的,老子抓不住你,一腳踢躺你。”口裏罵腳下毫不懈怠,視熱水瓶為該文作者,來個實戰演習,於是飛起一腳踢將過去,不想這回踢中了地雷,隻聽一聲,膽
水
起,九十九攝氏度的開水紮進鞋襪,骨髏咬牙狂吼,爾後雙手抱住被燙右腳,左腳跳起,如快馬加鞭似的於房內奔竄。誰料單腳力薄,慘遭倒地茶幾一絆,橫摔在一,犧牲一顆門牙,大名模糊,於是氣極敗壞,正欲棄之如糞土,陡見報未赫然書有白石大名,美其名社長,於是怒於白石,立刻召見,以雪此辱。
白石敲響骨髏門,骨髏於內聲嚴厲色道:“進來,門未鎖上。”
白石推門而入,隻見骨髏腫起嘴唇坐在少發上,感覺得出鼻孔是台鼓風機,正一個勁兒的鼓風,白石見狀,冷冷道:“班主任這麼晚叫我,有何貴幹?”
骨髏強抑住怒道:“說說你最近幹了些什麼?最好給我老實點兒。”
白石冷笑道:“我是我的隱私,憑什麼說給你聽,班主任,您還是個法盲,您這是犯法,懂嗎?如果你強行逼供,我可以告你。”
骨髏大怒,罵道:“媽的,老子警告你,老子就他媽想犯犯法,看那狗屁鳥法能把我給吃掉。”
白石仍舊冷笑道:“本人金口不開,我看你怎樣,白披一張老師皮,卑鄙。”
“兔崽子,我操,你他媽敢辱我,”骨髏氣急敗壞道。
“信不信我不僅敢辱你,我還敢揍你,知道嗎,我還敢揍你,不信你試試。”白石大怒道。
骨髏氣得哇哇直叫,忍不住一拳擊向白石,出拳快而且猛,意欲一拳定乾坤。白石怒不可竭,大吼道:“狗娘養的,找死。”同時閃身讓過一拳,爾後騰身而起,一腳踢向骨髏小腹,骨髏閃避不及,被踢個正著,尚好是淩空踢出,毫不後勁,力道不猛也不大,就此力道,骨髏亦是消受不起,當場被踢出下去,白石怒氣不減,舉步上前,揚手便叭叭叭三耳光,打飛骨髏的眼鏡,骨髏正欲起身反擊,隻見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轉,物體忽閃忽閃,於是趴在地不敢動,以口大罵以示反抗。
白石於心爽不勝爽,一把抓住骨髏的衣領怒道:“我要主你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你憑什麼不把我們差生放在眼裏,你肆賤踏我們的人格尊嚴,你殘酷的摧毀我們的前途,你他媽在造孽深重,把你狗眼養的剁成肉醬也不改我們心頭之恨,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我呸,人類靈魂的造孽師還他媽抬舉你了,狗娘養的,你毀了多少差生的前途和命運,你他媽的給我成麵壁想想,有多少人毀在你手上,如果我把他們都發動起來,一人揍你一拳,也他媽把你擂成了粉沫,別他媽怒目看著我,我是個瘋子,我想揍你,我隻不過想你明白,今天你挨揍是你多種其因自食其果。媽的,記住告訴跟你一樣的狗王八蛋老師,叫他們立馬給我反省一下,不然,他們的結果跟你一樣,挨揍,知道嗎?挨揍,媽的,老子現在發現叫你們這群狗東西老師,真他媽辱我舌口,叫你們魔鬼才叫我舌口大爽。”
骨髏嚇得哆索一團,口裏含糊道:“你別得意,辱打老師是應該被開除的。”
白石冷笑道:“開除,開除了好,老子可以隨時來揍你。”
骨髏哭喪著臉道:“反了,反了,全他媽反了。”
白石冷笑之後,一緊骨髏的衣領道:“你他媽不是想知道我最近幹了些什麼嗎?我告訴你,你會不冤這一頓揍,這段時間我橫戮了跟你一樣的所有老師,就憑一張社報,戮殺的你們一個二個像隻瘋狗瘋狂的左竄右竄,就像你一樣摔碎家具跟你一樣狼狽,掉了門牙腫了嘴唇,渾身是傷,更有慘者你不曾見過,但你可以去參觀,我沒義務給你描述,我還戮殺了校領導鎮領導入
誌臭考試,以致眾領導雞飛狗跳牆,想封了我們文學社,又恐封不了,所以想和平演變文學社,不想被我噴得一頭霧水,於是他們氣極敗壞,想辦法開除我,為了讓他們入願以償,我便揍你。除我的憤滿校方的意而你正好是挨揍的對象,你該揍,不僅該揍,而且該死,還別說你真說對了,我反了,真的反了。”白石言畢,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幹淨利落,然後猛一推,骨髏應推dao地,人仰馬翻也不過如此狀。“狗東西,再見,別讓我聽見又在毀人前途,否則,你還有今日媽的。”白石甩門離去……
白石最後一次走在圖書館前的小徑上,一樣的徑上,一樣的蕭草,卻不見有人,白石顯得留戀這個地方,這裏,是他唯一留戀的地方。他要走了,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他非常傷感,他非常想在這裏見她最後一麵,他等了很久,而她依然沒有出現,料想她此時正在書房,而柳母坐守在書房外,白石失落的歎口氣,然後離去。
白石一人扛著行李向校門走去,他沒有遺憾,他唯有遺恨,他突然想改變主意回家安然一生,但他明白,回家跟回到這學校沒兩樣,小白兔一路苦奔,後有狼追,頭上有鷹伸爪欲抓,為了逃避,他再一次想跳絕穀。所以白石選擇了闖出,管他生與死。
後麵有兄弟追上來,當先是姚健,其後是社長,再後麵是社員,一百單七人。白石禁不住了陣傷感,滴下幾顆熱淚。白石擦幹眼淚,轉過身來,眾人走到近前。
“對不起,社長,我本來不想這樣,可在家非要堅持這樣。”姚健道。
“別自責,兄弟,既然發生就別怪罪自己。”白石道,白石揚手向眾社員示意道:“謝謝大家來送我。很抱歉,我沒把莽原經營好,辜負了大家的希望。”
“社長,莽原現在蒙難,你不能走呀,你一走,莽原就完了。”有社員道。
“對不起,不是我要走,是學校逼得我不得不走,況且即使我在,莽原不是被解散,就是被學校控製,麵對強大的壓力,我也無力回天呀。”白石道。
“我們寧願解散也不接受學校的控製。”有社員道。
“我走了,現在的社委會會竭力保護本社的,在學校沒強行解散本社之前,大家不要恐慌,一切按常規,跟社委會同心協力,共同經營保護好本社,千萬記住,隻要有一絲希望,大家就絕不放棄,絕不放棄,不要讓文學社就那麼容易的被解散,至少要讓校方多死些腦細胞。”白石道。
“社長走好,一路順風,我們絕不會那麼輕易就解散莽原。”有社員道。
“大家回去吧,看見大家我會很自責的,想必大家不會讓我自責的離去,回去吧。”白石道。
“社長多保重,一路順風。”眾社員齊道,眾社員有人在抽泣。
“回去吧。”白石強忍著淚道。
眾社員默然揮手離去,有女孩擦幹眼淚於人群中道:“社長,有空可要跟我們聯絡。”
眾社員離去,唯有社委成員,白石轉口對姚健道:“你把信給她了吧。”
“沒有,我不忍看你倆離別的淒苦。”
“謝謝,你們也回去吧,莽原現在靠你們撐,撐不住了就拉倒。”
“我們四人給你揍了些盤費,你拿去吧,一路上用得著。不要拒絕,別忘了我們是兄弟。”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兒上,把這盤費帶走。姚健道。
好兄弟,我收下,再見,後會有期。
多保重,帶社長哽咽道。
送別又不是送死,哭個羅,有時間我一定回來看你們,後會有期。
保重,四人異口同聲道。
白石走出了校門,飄向了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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