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蕭涼地摸索著,試圖抹去輕逝的紅顏:
素爛,迷茫地頓悟著,糟粕讀懂永恒的青紅
-------題記
恐懼抑或想逃亡,沒有方向,沒有目的,有的僅是信念孤寂的搖弋,空城的幻境如同一麵殘破的旗幟在我眼前招搖.理智在城頭從容不迫,可誰又在城外欲進又止?天灰掩蓋了碧藍的蒼穹,素爛的雲層是那樣空洞無力.
我迷路了,真的迷路了.我想回家,好想回家.可我隻能佇立在十字街頭,能做的隻是輕輕眺望遠方,尋找是否有引導我回家的北極星,默默的等待陌路的他能否帶我回家……可是我等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上午,一下午…一整天.終究身邊沒有人駐足,車水馬龍的街道與默默等待的我竟形成了一個多麼充滿諷刺意味的笑話.失望了嗎?流淚了嗎?嘴角鹹鹹的,是的,我哭了但我仍舊在笑,笑聲是那樣無助與淒涼.現在的我真的好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呢?
兩年真的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消失殆盡,無跡可尋的我總希望能找到一個出口把抑鬱在心中已久的事盡情宣泄出來.但生活的沉澱似乎漸漸掩蓋了我那放蕩不羈的個性,人生的坐標或多或少迷失了原本正確的指向,懵懂的我開始茫然地體驗摸索的過程.尋尋覓覓中,方才發現我隻是一隻徘徊於城外的鳥看著每日太陽的東升西落,經曆每年的春暖花開.我的心慢慢地像一座空城,城外的風好大,它的肆虐顯得我是那樣渺小……
“井夏”鍺指指天空那朵飄動的白雲說道:你說究竟是那朵雲在動,還是地球在動?
我笑了,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栗子,說道:當然都在動啊,你是不是學習學傻啦,運動是絕對的,靜止才是相對的.
而鍺今天卻出奇的靜,沒有辯言,沒有那誇張的神情,沒有那無裏頭的言詞.隻是,隻是靜靜地陪著我回家.夏季的燥味掩淡不了心中的焦躁,手心不自覺地沁出了細細的汗,濕濕的.身旁的自行車一輛一輛地穿梭.而鍺與我卻都靜靜的.我知道他有心事,隻因為我了解他.
快到離家最近的一個路口時鍺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骨節棱角分明.就這樣我們佇立在十字街口的樹蔭下,這一刻,這一秒鍾,這一個畫麵,這一個定格,這一刻的我們……四周車如潮湧,擁擠的人流行色匆匆.遊離於溢滿香樟的夏季,徘徊於中考與假期.頓時我的心涼了.明白了,了解了,感知了.也許一切都將悄然離去.
鍺輕輕鬆開了我的手,而我卻不放,緊緊抓住他.我明白,明白這一放,那意味著什麼.鍺把我攬在懷裏在我耳畔輕喃:也許地球在動,也許白雲在動,可在地球上,白雲下總會有個人願意陪你看天,他永遠不會動.醞釀在眼眶中的淚水早已克製不住,輕馳在臉龐.我哭了……
“請再看,再看我一眼.
在雨中,在風中.
再回頭凝視一次,我今宵的容顏.
請你將此刻牢牢地記住,
隻為,此刻以後,一轉身.
你我變成陌路,
莫悲,莫兮,生別離.
而在他年,在無法預知的重逢裏,
我將再也不能,再也不能
如今夜這般美麗”
與鍺相識於初一,相知於初二,相戀於初三.青澀的相戀與淡淡的好感承載著他與我共同的夢.我用不期而遇的邂逅編織著屬於我們的童話.心中的留白被鍺滿滿地填滿.分手?有,抑或沒有.是的,我們之間沒有分手,雖然都明白那久置的初戀早已鏽跡斑斑,但初中畢業那天他與我卻都隻字未提.
高中了,我理所應當地進入當地最好的重點高中就讀,而他因為中考不理想,遺憾地選擇了一所普通高中.原本他與我之間僅在的一點溫存被空間與時間消磨殆盡.
沉默—默契—默許—陌生,從中我明白了什麼叫做失落.我被惆悵所編織的網密密圍住.想後退,惜日往事曆曆在目,浮華的背後掩藏著不可抹滅的躁動;想前進,金玉良言徘徊耳際,懵懂的童年揭示著亙古不變的期待.
終末,他還是與我成了陌路,沒有分手的結束,永遠的結束……我恨他,恨他毅然地轉身,沒有一絲留戀,沒有留給我一絲希望.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清楚的明白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值得我去相信.曾經幻化般的誓言就如同泡影一般不堪一擊,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淡化,漸漸破滅.
我把所有能喚起初中回憶的物件全都燒掉了,包括曾經的207封信.站在燃燒火焰後的我竟笑了,我告訴自己我長大了,應該學會用一塊塊尖銳的鎧甲把自己武裝起來,這樣別人不能傷害我,更不能撫平我心中曾受傷的地方.因為我要保留這種感覺,我要報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