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從遇見溫衣衣之後,他接觸的世界,都有所不同了。
“哎喲,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我們這個小島上的人都純樸的很,這做好事哪裏需要什麼回報不是。隻是昨天晚上的海風刮的實在是太大,這到外麵的船估計要過段日子才出航,這幾天你們就暫且先在我這裏休息,好生調養調養,況且,你妻子現在還發著高燒,她也需要休息。”
女人的嗓門很大,卻不讓人覺得心煩。
周晟珂對於這對夫婦倆不求回報的助人為樂行為很是感動。
以往在臨江市的商業圈子裏,他早已看慣了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見多了那些爾虞我詐的小人。
偶爾看見這麼心善的人,心裏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
“那真是謝謝你們了,這幾天,我和我朋友打擾了。”
女人將水盆放在了床邊,手在身上蹭了蹭,說道:“那我把這盆水就先放在這裏了,等會你幫她換下水,我去給你們燒點熱水,等會好讓你朋友把藥給吃了,這樣燒才能退的快。”
說完後,女人便走出了房間,出門時,她還輕輕的把門給帶上了,好讓他們倆能好好休息一下。
女人走後,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周晟珂和溫衣衣兩人,空氣中是別樣的安靜。
周晟珂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也不懂得如何去照顧一個人。
更何況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還是一個生病昏迷的人。
但溫衣衣現在的情況,卻由不得他猶豫了。
他隻好學著剛才那女人的動作,將溫衣衣額頭上的毛巾給重新放進盆子裏,用水打濕,然後擰成半幹的樣子,疊成方形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看著溫衣衣生病時這般難受的樣子,周晟珂心裏無疑也不是滋味。
如果,昨天晚上他再努力一點,他們就能夠得救了,也不至於流落到這不知名的小島上來。
就算是溫衣衣現在發燒生病,如果是在輪船上,也會有醫務室的人來醫治她,隨時隨地都有專業人員可以照顧她,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什麼都沒有。
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的無能為力……
……
而此時此刻,輪船上的氣氛也很是緊張。
在輪船負責人的辦公室內,昨天晚上的那幾個救人的水手,被訓的一個個的都自責的低著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有忍著被他們的上司訓斥。
“船長,你現在必須找個港口靠岸,我們需要將昨天晚上參與綁架的幾個人給送到警察局去。”顧峰一字一字的說道,話語裏帶著些威脅的口吻。
似乎他們不照做,就會為此而付出什麼代價似的。
張秀秀,周建設還有鍾敏他們三人都在旁邊坐著,各自思考著各自的心事。
他們知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需要找到周晟珂和溫衣衣他們兩人。
但如果因為找到他們而把那犯事的幾人給弄丟了,那之後指不定會被這幾人再鬧出什麼亂子來。
“最近的港口離我們有五公裏遠,我們可以在那裏停下來,我現在已經派人在昨天發生事故的地方去找人了,那附近有不少的小島,說不定運氣好,我們能夠在某一座島上找到周董他們。”
輪船負責人的語氣有些自責。
昨天晚上在他們船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他的疏忽。
如果他能夠嚴格把控上船的遊客,或者多派些人在船上守著,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而且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到事故發生的現場,也是他的失職了。
但最最重要的是,這出事的兩人,好死不死還是臨江市最大的財團——周氏的董事長周晟珂和他的助手。
他們兩人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他這職位,也就不保了。
這邊,周建設想了想,才說道:“大家聽我說一句,在還沒有找到人的時候,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情還不能夠透露出去,畢竟你們也知道我哥的身份有多重要。所以我哥出事的消息,還請大家務必要對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