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源處看去,溫衣衣一眼就看到了正被人群圍著的吉他歌手正在那裏演唱。
她立馬拉著周晟珂往那邊跑去,“廠長,快看,那邊有歌手在演唱,我們過去看看吧。”
無奈,周晟珂隻好被她拉了過去。
聽了幾首民謠吉他,溫衣衣是如癡如醉,優美的歌聲一下把她心頭的所有心事都給拂了去。
就在這時,天色又瞬時暗了幾分,而周晟珂也準備帶著溫衣衣回工廠去了。
可是一回到工廠,趙主任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辦公室,說:“對了,廠長,國外那邊剛傳來了消息,說是明天您表哥許慕分要回國,讓你過去接他一下。”
“好!”雖然對這個在外多年,一向風流成性的表哥,周晟珂的心裏並沒有多少感情,但既然是自己母親那邊的親戚,他也隻好答應了。
於是第二天,他就把苦命的溫衣衣也給叫去了機場一起接許慕分。
下午兩點,他們兩人準時到了機場,可是在機場,他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許慕分的到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無奈,他們隻好又回去了。
車上,張雪芝卻突然給周晟珂打了一個電話。
看見上麵的號碼,周晟珂感覺很頭疼。
猶豫了一下,他才接聽了。
“喂,周晟珂,你記得給你爸請一位營養師啊。”電話那頭,張雪芝的語氣很是盛氣淩人,好像這件事就必須是周晟珂做的一樣。
“為什麼要我請,難道現在照顧我爸的人不應該是你嗎?你最好別想撂挑子。”周晟珂拒絕的態度也很強硬。
聽見周晟珂如此冷淡的語調,電話那頭的張雪芝很是生氣,語氣陡然變高。
“周晟珂,你這是什麼意思,感情你爸現在生病了,你又重新奪得了周氏董事長的位置,就代表你可以不管你爸的死活了嗎?你還算不算個人了,這麼些年來,你爸有有半分虧待過你嗎?現在你就是這樣對他的?”
“哦!那也是你的事,你自己去照顧好我爸吧,你不是他的好妻子嗎?”
當張雪芝氣的肺都要快爆炸的時候,周晟珂搶先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誠邦和張雪芝這麼些年來當真沒有虧待過他嗎?
他們這些人還真是會自欺欺人啊?
眼見周晟珂神色的不對勁,旁邊的溫衣衣不由關切的問道:“廠長,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被我給後媽氣到了,不用理他們。”周晟珂淡淡道。
“您不派人去處理一下嗎?”溫衣衣還是擔心他,希望他能今早解決家人之間的矛盾。
周晟珂擺了擺手,“沒事,隨他們去吧,反正都已經離開了周氏,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我們先回去吧,不用管他們。”
見周晟珂都這麼說了,溫衣衣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隻得乖乖閉了嘴。
這邊,周誠邦這次病的實在是重,光是醫藥費就已經花掉了他們所有的積蓄,張雪芝和他兩人的生活都開始變得拮據起來。
最後實在是交不起高昂的住院費了,周晟珂那邊又不好去求幫助。
無奈,周誠邦隻得提前出院了。
周建設這邊在別的城市談合作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立馬打電話回家慰問。
“媽,聽說爸生病了,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張雪芝原本想將一切和盤托出,順便向兒子好好訴苦的,但想著他現在還在外麵和別的工廠談合作,自己就不要打擾他的工作了。
頓了頓,她便立馬改口道:“沒事,就是一起小病,馬上就好了。”
可是真的能好嗎?她自己行禮也不知道,現在家裏都已經成了這個情況了,哪裏還能好啊?
想到這裏,張雪芝頓覺眼眶酸澀的厲害。
“媽,你沒事吧?我怎麼聽你語氣好像很不對勁啊?”電話那頭,周建設敏銳的聽出張雪芝的哭腔,不由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