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禦琛笑:“這麼說來,以後,你是不是就沒有什麼心事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好好的過日子了?”
以後的心事?安然表情凝了凝,當然,喬禦琛並沒有看到。
她側頭看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心裏一陣沉悶。
喬禦琛看她:“怎麼,你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表情平靜:“還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什麼事,告訴我,我來幫你做。”
安然看他,搖頭:“如果可以告訴你,讓你去幫我做的,就不是我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了。”
她很久之前就告訴過他,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之所以那樣說,就是沒打算要找人幫自己。
那麼深的仇恨,怎麼可以通過別人的手來報呢,她要自己來。
“那做完你想做的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跟我過日子了?”
安然看他,戳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可不是為了跟你過日子的,我是為了懲罰你害我坐了四年牢的。”
喬禦琛笑:“那你可要好好的懲罰我一輩子。”
安然抿唇,也是淡淡的笑了笑。
懲罰一輩子……是不是也能幸福一輩子呢?
這個詞,她總是不敢去憧憬,因為每次要憧憬幸福的時候,總是會迎來不幸。
當天下午,喬禦琛就讓林管家派人24小時跟蹤安心,而且,還要讓安心知道,她自己已經被監視了。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保護安心知道,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監視範圍內,讓她不要試圖傷害安然。
第二天上午,譚正楠自己回來了。
他從機場,直接來到金沙灣跟喬禦琛和安然彙報情況。
林管家也在一旁聽著。
“boss,金小姐的父親很堅持,他說絕不會帶著老伴離開蘇城,讓我不必浪費時間了,我真的盡力了。”
安然凝眉:“那楠楠姐呢,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金小姐的父親,根本就不讓她去見她母親,我找到那家醫院的時候,金小姐就一直在腫瘤科病房外的長廊上等,金小姐的父親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那樣子也真是可憐。
我勸金小姐,不然就先回來,可是金小姐堅持不肯跟我離開,隻說勞煩我再幫忙多請幾天的假,還讓我先回來,我眼看著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給金小姐的母親續交了住院押金後先回來了。”
安然有些擔心:“楠楠姐就一個人嗎?”
“是啊,我打聽了一下護士,那個護士跟我說,金小姐一去的時候,她父親還打罵了她,因為她父親的打罵,那邊的護士才知道,原來金小姐坐過牢。在那種小城市裏,坐過牢的人都很被人看不起。
總之金小姐現在若要繼續留在蘇城,對她肯定是非常不利的,她的父母,親戚朋友,沒有一個人去管過她,她如果跟我回來,會好很多的,可她也固執。”
安然無奈:“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見凡有點人性的人,誰會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管的。”
客廳裏忽然變的安靜了下來,安然站起身:“我去一趟吧。”
譚正楠看向喬禦琛:“夫人若是去,肯定會生不少氣,不利於安胎。”
“不會,我會試著用我的方式,勸勸叔叔阿姨的。”
喬禦琛沉默片刻看向她:“你去了的確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所以,你還是在家裏乖乖養胎。”
他說著起身:“正楠,這件事你辛苦了,你回公司去吧。林管家,你跟我來一下書房。”
林管家跟在喬禦琛身後,跟他進了書房。
他在書桌前坐下,對林管家道:“坐吧。”
“少爺,您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說吧,我爺爺是用什麼條件威脅你放棄金楠的。”
林管家凝眉,有些糾結。
喬禦琛抱懷:“我實話跟你說吧,金楠怎麼樣,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但我不能放任安然不管。我很清楚,金楠於安然來說,到底有多重要,所以這件事我隻能插手。
如果你也希望事情得到完美的解決,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對於我來說,一切,不是以你跟金楠為出發點的,一切都是為了安然。我老實告訴你好了,因為愛安然,我不能看到她有任何不痛快,未來阻礙她幸福的障礙,我都會為她除掉。
必要的時候,我會連這個會引起她不快樂的主因,一並除掉,畢竟……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一個人一直影響她,倒不如,讓這個人……永遠的從她的世界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