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岐島海邊,齧鐵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小黑站在他肩膀上。幾個妖王聽說齧鐵要用寶物恢複隱岐諸島的大霧,也都好奇的跟過來圍觀。
一眾妖兵聽說了這件事,也來了很多人圍觀,畢竟隱岐諸島的大霧在他們心中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讓齧鐵心情非常舒暢,在東島被人恥笑了上百年,沒想到到了隱岐島自己一下成了名人。
河童走在齧鐵身邊,手裏拿著那隻葫蘆,顛來倒去的看著,突然一聲大喊攪擾了齧鐵愉悅的心情。
“胖哥,你這個葫蘆壞了啊,這底下都破了一個洞。”河童大聲說道。
河童這一聲大喊,讓幾個妖王和一眾妖兵都咯噔了一下,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齧鐵。
齧鐵突然被這麼多懷疑的目光盯著,一時心裏覺得好不自在。狠狠的瞪了河童一眼,一把將葫蘆給奪了過來。
“你這小子,不懂不要亂說話,”齧鐵說完便快步的向海邊走去,眾妖的目光讓他有點吃不消。
小黑站在齧鐵肩膀上朝著河童做了個鬼臉,這讓有點鬱悶的河童更是鬱悶。
到得海邊,齧鐵將葫蘆托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他二指向那葫蘆一點,隨即將葫蘆拋向空中。
葫蘆在空中晃了晃,閃出一道白芒,陡然變大了數十倍,飄向大海中央。
當葫蘆固定在了海麵上空之後,從葫蘆底部產生了一股吸力,頓時底下的海麵產生了浪湧。海潮越長越高,直達葫蘆底部。
海水吸入葫蘆底部,不一會兒,從葫蘆口噴射出大量的霧氣。
霧氣越來越多,向著整個隱岐諸島彌漫而去。周圍四島的妖怪們以為那籠罩諸島的大霧又出現了,原本一些打算開船入海的紛紛打消了念頭,重新將下水的船隻拖回了岸上。
那幾個妖王先是見識了商衡的戰力,現在又看到了齧鐵的法寶,紛紛歎服不已。
而在大豐前鬼又跟他們幾個說了自己看到齧鐵現出真身的事後,一個個都趕著上前向齧鐵表達恭維之意。
有兩個地位低的妖王見插不上話,立刻轉而跟河童和小黑套起了近乎。
王宮之中的彥山豊前見大霧又一次封鎖了隱岐諸島,對商衡更是有了信心,立刻下令設宴招待貴賓。
齧鐵聽說開宴了,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一時竟忘了找商衡買葫蘆的事,和小黑河童兩個在眾妖王的簇擁下去了宴會廳。
王宮的屋頂上,商衡和司馬清悅並肩坐在一起,麵前就是那在黑夜中影影綽綽的八座山峰,山峰中間那由天地靈氣彙聚的白霧一絲絲的滲入山體內,滋養並修複著八岐的傷口。
“讓我留下來吧。”司馬清悅說道。
商衡已經要求彥山豊前明日將隱岐島全島疏散,他知道一旦與八岐開戰,整個隱岐島將會麵目全非,留在島上將會九死一生。
對於妖怪,商衡並不像龍虎山的道士那樣務必趕盡殺絕。在他看來,一切生靈都有生存的權力,除非嚴重危害他人的生命。
隱岐諸島的妖怪雖然也會出去劫掠人類,但是商衡認為這是製度的原因,而並不是妖怪本身的邪惡。
但對於八岐以人類生命來治療傷口的行為,商衡是不會姑息的。
“好。”出乎思安清悅意料的,商衡竟然一口答應了
“我以為你會反對的。”司馬清悅說道。
商衡苦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即使我不同意,你還是會偷偷的留下,與其這樣讓你身處危險,還不如讓你留下來。”
司馬清悅甜甜的一笑,在月色之下顯得格外嬌媚動人。
“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如果不能做到的話,我寧可把你封印了也不會讓你留下來。”商衡嚴肅的說道。
“隻要讓我留下來,我什麼都答應。”司馬清悅答道。
“你一切行動都必須聽我信號,無論我是否有危險,隻要我沒有發出信號,你都不許輕舉妄動。”商衡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商衡打斷了司馬清悅的話。
司馬清悅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商衡柔聲道,“放心,即便是我不敵,自保也是沒有問題的。”頓了頓,商衡的語氣變的極為自信的說道,“這世上能殺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司馬清悅白了商衡一眼,“對,誰不知道你一向詭計多端啊。”
“詭計多端?”商衡啞然失笑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司馬清悅“噗嗤”一聲笑了,“足智多謀,這樣說總行了吧?”
“嗬嗬嗬……”商衡笑了,笑得很開心,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這樣笑是什麼時候,也許是十多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