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菡一看,這人便是單建華了,他一出場,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人都退了一步,以便讓其鶴立雞群。

見到單建華出場,蕭傑的眼神明顯更亮了。

他心知肚明,這件事很顯然是針對陳菡的一個陰謀,而他今天參加這場典禮又何嚐不是帶著任務來的?

其實蕭傑已經秘密調入了一個專案組,專案組是上級高層直接成立的,任務就是針對單建華涉黑涉惡問題的調查,還演藝圈一個風清氣正的環境。

蕭傑今天的目的就是探一探單建華的交際圈子。

不過今天這場意外事件讓他很興奮,因為他找到了一個新的切入點。

那就是網上傳言,單建華的傳媒公司經常會狀告一些年輕人的作品侵權,而且會附帶作品登記的證明。

今天的事件正好可以成為一個佐證,從側麵反映出,網上的傳言是真的。

目前來看,這是一個從上到下的關係網,能夠“合法”的奪取別人的成果。

誰也沒有把蕭傑這個小警察放在眼裏。

蕭傑在陳菡耳邊輕語了幾句。

陳菡輕微點點頭,望著高鵬雲,問道:“你說我的那一首曲子是偷的,有什麼證據?不能隻憑你有登記證明吧?那個隻能說明你登記了,我沒登記,我也可以說是你偷我的,隻不過提前登記了。”

隻見高鵬雲冷笑道:“我查過了,你根本就沒有作曲等相關專業的學習經曆,你隻是學過表演而已,而我的專業就是音樂作曲專業,大學四年我寫了幾百首曲子,對作曲是最最擅長不過的事情。這《芣芑》是我嘔心瀝血寫出來的,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日日夜夜,足足改了有上百遍,我本來做音樂也沒想著發財,就是自己喜歡,然而沒有想到閔純竟然拿我的作品就討好你。”

沒等陳菡說話,鬱林先站出來為陳菡助陣,“口說無憑,有什麼證據嗎,亮出來啊!”

“看,這就是我曾經的手稿,你們可以找人驗證一下上麵的筆跡,看看是不是我自己寫的,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些已經弄丟了,不過這些,都可以證明《芣芑》改過很多遍!”高鵬雲直接拿出幾張稿紙,是有過塗塗改改的樂譜,而且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

蕭傑依舊是隻看不說話,就像是空氣人一樣,旁人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陳菡緩緩說道:“這種東西,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也可以拿出一摞來,不過,我覺得在場的所有人估計都會認定是我盜用的,我有口難辯。”

鬱林心中暗笑:“你知道就好。”

找個有勢力的老公就是爽啊,可以把黑的變成白的,不但能把陳菡壓住,還能給她冠上一個盜用別人作品的帽子,不端的人設給她立起來。

眼前的一切都足以證明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站在眾人前麵的單建華此時寒聲道:“既然陳小姐已經承認了,那麼請陳小姐道個歉,事情就這麼了了,同時呢,年輕人,你給我一個麵子,要遵守承諾,不要在外麵聲張此事,在場的所有人,也同樣給個麵子,不能對外說起這件事,陳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別急啊……”陳菡笑道:“我隻是說我有口難辯,並不代表我承認了啊,有口難辨的意思是,我不想胡攪蠻纏的爭辯,但是要還我自己一個清白,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哦?!”單建華沒想到,陳菡一個小小藝人,竟然敢直接駁斥自己,“你怎麼證明?”

陳菡望向高鵬雲,說道:“你既然說你是音樂專業的,而且在這一首曲子上花費了許多日日夜夜,可見要想給詩經裏的詩句搭配合適的曲子,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對嗎?”

高鵬雲說道:“那是當然,你以為是誰都可以做到嗎?否則我也不會這麼計較了,你必須跟我道歉。”

沒錯,給詩經配樂當然很難,首先要準確理解詩句的意義,還要結合當地的特色,人土風情等,這些都要查大量的文字材料,而且史書記載也不一定準確。

陳菡又說道:“那如果不單單給詩經配上吟唱樂,而是配上民樂團呢?會不會更難?”

高鵬雲道:“那是當然!”這類似於癡人說夢了,配樂團?那簡直就是非人力可為。

陳菡道:“想要證明這曲子是不是我盜用的非常簡單,我們一起再隨即挑選一首詩經中的詩,一起譜曲,在場的都是曲藝界的前輩,大家一定能夠分辨出誰好誰壞吧?不知道這樣的方式,你同意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