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離開後許久。
兩道身影禦劍而來。一人白衣白發,麵目老態龍鍾但身姿挺拔。另一人是身穿白底藍色花紋長衫的女子,相貌美不可方物,眉宇間化不開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憐惜,更添幾分姿色。
兩人袖口都有劍狀的花紋,這是仙劍宗的標誌。仙劍宗是七大宗中製度最為嚴格的門宗,從普弟子到掌門長老都必須穿著規定的製服。
“無生師兄就是在這裏出事的嗎?”女子看著石沙掩埋大半的村子有些茫然。聽到水無生師兄魂燈熄滅的消息她還不願相信,以師兄的修為怎麼可能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可聯絡師兄的訊簡遲遲沒有消息。隻能去求精通演繹術的玄策師伯推算師兄的下落。
“魂燈最後的氣機就是指向這裏。”玄策道人閉上眼睛放開感知四處查探。
越是探查他就覺得越是奇怪。師門內的人都知道水無生很強,卻不是道他到底有多強。水無生曾經找他切磋過,那時他不過金丹期的修為,但毫不客氣的說,他的本事化神之下無人能敵,更不用說過去這麼久了,應該早就開始煉體了。
這個世界裏層出不窮的法術、武技使得修為和戰力高低聯係並不是那麼緊密,修煉者的強弱更多的在於學習能力、研究能力。
玄策揮了揮手,黑衣人的屍體從石沙中飛出來。
“這人是誰?”女子驚奇的問?
“煉體巔峰修為,體內有吞靈訣的痕跡。”玄策道人皺著眉頭到。
“魔功吞靈訣?是逆仙盟的人殺的師兄?”
玄策道人搖搖頭“此人應該是逆仙盟沒錯,但傷水無生的卻不像逆仙盟的人。”
“師伯的意思是無生師兄還活著?”女子察覺到話裏潛在的意思,驚喜道。
“隻是有可能,這件事很是古怪。紫萱你尚未化神感應不到氣機,了解的不多。隻要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就會不斷留下痕跡,包擴身上脫落的細胞、任何行為的影響,這些都屬於氣機。魂燈和演繹術的原理都是基於此的。但氣機隻對化神以下的人有效,一旦化神就可以掩蓋甚至控製大多數的氣機。”
玄策道人頓了頓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件事有兩個疑點,魂燈的氣機指向這裏,但這裏完全感應不到水無生的氣機。因此我推測他還活著。”
“另外,我第一次通過魂燈推演的時候明顯被感應到了,說明對方至少是化神,用氣機演繹術尋找對方應該是無效的才對。但我來到這裏卻能找到很多相關的痕跡,尤其是整個村子被掩埋這件事留下了很重的痕跡。可以確定對方與這個村子牽連很深,如果能找到村子裏活下來的人,我就能鎖定對方。”對方為什麼不加掩飾呢,難道是陷阱?玄策想不通。
聽師伯這樣說紫萱稍稍鬆了口氣,但願師兄沒有大礙。
“接下來該怎麼做?”紫萱問道。
“通知附近的府衙,讓他們來核對一些這裏死者的戶口,看看有沒有生還者。”玄策道人一邊說一邊將黑衣人的屍體用法術保存起來,他總覺得這具屍體還藏這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玄黃大陸凡世由皇庭管轄,分洲、域、城、鎮、鄉五級,每一鄉都有自己的府衙,每處府衙都有分散在各處的府廳由各地修為不錯的人組成,負責各地的治安。按製度每個人一出生就要在相應的府衙登記。
不久附近一處內府衙,一位官員戰戰兢兢地站在二人身前。
“這個穀……穀沿村太偏僻,府廳都荒廢很久了,戶口幾十年沒有更新……”,在這種一看就是修為高深的大佬麵前他是不敢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