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差點噴血。
今天,她又搬了個凳子,坐在大廳中間對我們說,“你們知道麼?前幾天我們市裏抓了個貪官!”
“誰啊?”好奇。
“姓於的,不清楚,官都做很大了,聽說貪汙了好幾千萬呢,一下子就被抓了,準槍斃了這回。”老板娘越說越激動,聲情並茂。
姓於的,嘿嘿,我立馬想到的於釋一,說不定是他老爸被抓了呢,哈哈,不知道如果是他老爸被抓了,他這個紈絝子弟要怎麼辦。
“這種人啊,自作自受!貪汙百姓的錢,活該這個下場,就是苦了孩子。”老板娘就跟個說書的似的,然後她叫我的名字,說,“可璿,聽說他兒子跟你一個學校一個年級的,你人不認識?”
“啊?”我鬱悶,“我哪有機會認識啊。”我笑笑,忽然感覺不對,一個學校一個年級,姓於的,父親做大官的,這不就是於釋一麼!肯定是於釋一了,想到這,我差點瘋起來,不會吧,於釋一的爸爸,真的被抓了麼?我開玩笑的時候我都覺得特輕鬆,好像這種事很遠很遠似的,可是如今……我要去看於釋一。
我說老板娘,我有急事,我得先走了,對不起。我先去找的離然,我去敲她們家的門,像要債一樣,死命地敲,驚天動地的,可我敲了半天,她還是沒有動靜,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煤氣中毒了,我打她手機,半天才聽到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
我特著急,我說你在哪呢?
她睡意朦朧地說,我在家裏睡覺呀。
我說你快起來,出大事了,我在你家門口,快來開我。
然後我看見離然站在我麵前,特緊張地說,“出什麼事了。”
我說你先去刷牙洗臉梳頭,讓我喘口氣,我在告訴你。她很聽話地去搞個人衛生,我趁這個機會找了口水喝,又跑又叫的,弄得我大汗淋漓,再不補點回來,我就得虛脫了。
離然這回算真醒了,站在我麵前比我還著急,說,“到底什麼事啊!”
我說於釋一……
話還沒說完,離然就打斷我說,“於釋一的事跟我沒關係,他是他我是我。”然後她就走到房間裏去疊被子,我就跟著她進去,離然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樣,我隻能愣愣地看著她疊被子,過了半天,離然才終於抬起頭說,“到底什麼事啊?於釋一他到底怎麼了啊!”
我鬆了一口氣,說,“不是於釋一,是於釋一的爸爸,他爸爸可能因為貪汙已經被警察抓了。聽說要槍斃!”
“槍斃!”離然驚愕的表情,“怎麼會這樣!真的假的!”
我點點頭說應該沒有錯,我們學校的,和我們同年級的,又是姓於的,父親做大官,無論怎麼算,都隻有於釋一一個人,我想應該不會錯,這應該是事實了。
離然開始著急了,在她房間裏來來回回的渡步子,最後決定說,“我們去於釋一家看看。”
於釋一家在海邊,是一幢很大很大的別墅,比陸小鷗家還大,說話要用對講機,方圓幾裏之內都沒有被的住戶,環境十分清幽,我們找到於釋一的家,沒有敲門,隻是站在門口,我們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於釋一家的大門上貼著封條,他們家被查封了。
他們家被查封了,那麼於釋一呢?他在哪裏?
離然吸了吸鼻子,裝冷靜地說,“打電話給陸小鷗。他一定知道。”離然看著我指望我可以去撥那個電話。
我掏出手機,卻怎麼也按不下接通鍵,我會覺得尷尬,很尷尬,所以我選擇撒謊,到這個節骨眼我還想那麼多,我真該死,但我真的沒辦法。
我說離然,我手機沒電了,離然點點頭,她自己打。
電話接通了,離然什麼也沒說,就在那“嗯嗯啊啊的”地點頭,最後說了句,“我知道了。”
我說怎麼樣。
離然說於釋一現在住在一旅館,好像叫什麼“阿大旅館”,什麼破旅館,聽都沒聽說過,我們馬不停蹄地打的去“阿達旅館”,結果攔了五輛車,有四輛都說不知道,最後那個司機,說了句,“好像知道吧。”就衝那個好像,我們就決定上他的車,結果我們經曆了山路十八彎之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是我們坐過最迂回的路段,也是最貴的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