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表情說不清楚的複雜。他很疑惑地看著我說,“那你怎麼會把自己弄到這裏來的。”
我說,我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生命隻有一次,誰願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還要健康快樂地活下去呢,雖然說我受了很大的打擊,但是我還是我。
安童笑眯眯得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那很好,我也放心了,我先走了,明天晚上再來看你。”
我說不用了,明天我就出院了!
他點頭說,這也是啊,我前幾晚來看過你,你都不知道吧。
我不好意思的點頭。
他笑笑說,“好好休息。”然後拿起門旁的傘匆匆離開了。看到他的背影我很難過,很感傷,我總覺得他如今的一切窘迫都是我早成的。
安童走不久,陸小鷗就回來了
我看到陸小鷗頭頭發上的水跟導管似的,一串串地往下落,身上也濕透了,T恤緊緊地粘在蝴蝶骨上。他人都濕成這樣,可給我的粥還是熱的,一點都沒濕,特好,我感動得要死,我本來已經很飽了,但我現在決定,就算陸小鷗捧一頭牛給我,我也會把它吃下去的。
我感動得眼淚都來了,又或者是心疼,我不曉得。
陸小鷗在旁邊找了塊布在那擦腦袋,邊擦還邊在那喊:“發型沒有了,發型沒有了。”
我說陸小鷗,要不,你把濕衣服脫了吧,這樣夠難受的呀。會生病啊!
然後他用特純潔無比的眼神看著我,他說,“我就這一件衣服了,脫了,就沒有了。”
我說沒事,你以前不在我麵前光著膀子走跟個沒事人一樣麼,我都習慣了,還以為你有裸露癖呢。其實你願意,褲子脫了都沒問題。
我看見陸小鷗的臉“刷”地紅起來,說,“那我脫了啊。”
我說你脫吧。
我慢慢地喝粥,陸小鷗在旁邊,披著毯子,下麵穿著濕噠噠的冒牌迷彩褲,跟剛從火場救火完畢了似的,還好他識相,沒真脫了褲子嚇唬我。
他說,“離然……都把你的事告訴我了。”
我說哦,好笑吧,生動吧,比安徒生的童話還精彩呢。
他搖搖頭說,“不,不好笑,可璿,你要知道,無論你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們這一幫子人,我,離然,小釋,都會永遠的和你在一起,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來說,不要自己抗著,你可以找我陸小鷗啊,我保證保密的。”
我說,“陸小鷗,你不會也認為我這是自殺吧。”
陸小鷗扁扁嘴,說,“以後不要這麼做了。愛惜自己。”
我所陸小鷗你千萬放心,這一切純屬意外,我沒有任何想要自殺的動機,但是你們這麼關心我,我還是很感動的,希望下次,還可以看見你們對我這麼好。
然後我看見陸小鷗“刷”一下,跟火箭升空那速度似的,他語氣凶起來,他說,“伊可璿,你是不是覺得折磨我一次不夠,還多要折磨我們幾次,折磨人很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沒睡過一次覺,沒聽過一次課,我在想如果你死了,我……我們要怎麼辦!”陸小鷗鼓了下嘴,抬頭看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我沒聽他說完就哭了,我說陸小鷗,你不要這麼對我,我會很難過的。
陸小鷗語氣就軟下來了,他說,“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我不對,以後不這樣了。”
我想陸小鷗的語文水平一定很差,他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沒解釋,又或許他懂呢,我們都是愛做戲的人。其實我發現陸小鷗瘦了很多,原本一點點的小胸肌都打了很嚴重的折扣。
我把粥喝完了,喝了個撐死人不償命。
他走到窗口說,“雨那麼大,我是回不去了。不過今天本來也是輪到我陪夜,就當你還死躺著,我來這照顧你一夜吧。”
我說,“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不好呀。”
他說,“沒事,都習慣成自然了。”
我也笑,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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