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安迪對於自己報社把這件醜聞給捅出去,還是有很多擔憂的。畢竟湯姆這種在政壇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沒點手段那才叫不正常。最重要的還是洗錢集團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紐約觀察家》這是直接掀翻了桌子,斷了很多人的財路,讓很多人都不痛快啊。
安迪可不會真傻乎乎的認為美帝宣傳的新聞自由什麼狗屁,蓋瑞可是屍骨未寒,96年的《黑暗聯盟》讓他得罪了CIA,被當時美帝主流媒體竭力抹黑,最終導致記者職業生涯的被迫結束,就在兩年前,也就是04年,在家中詭異的自殺身亡。
還有在去年報道美JUN醜聞的摩西,不是也被關進監獄很長時間嗎,出來後還要麵對全行業的封殺。
所以美帝的新聞自由全是狗屁,媒體大都屬於私有,被財團,企業操縱,這些巨頭辦媒體企業的終極目標是實現利益最大化,資本的趨利性注定了其新聞媒體無論如何無法擺脫資本額集團利益的束縛與製約。就好比默多克收購《泰晤士報》後,就要求社論必須聽老板的話,意見不同?直接炒掉了總編輯。
還有就是和華盛頓的利益交換,zheng治壓力等影響媒體及其幕後老板,通過媒體老板來左右新聞記者和新聞報道,這些做法有時候是公開的,有時則非常隱蔽。
安迪當然了解這些,畢竟他報道這件醜聞的目的也不單純,同樣是為了家族的利益。
所以他十分的關注華盛頓那邊的反應,整個下午都鎖定了電視台在華盛頓的直播。
果然,湯姆選擇了辟謠,看著頭發雪白的老頭,急赤白臉的大聲咆哮這是汙蔑,是構陷的時候,安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知道,麻煩要來了。
晚上,奧斯頓有點狼狽的回到家裏,一臉的疲憊,一進門,就臉色陰沉的對安迪說道:“湯姆選擇了頑抗,和你爺爺的談判談崩了,現在大象們已經對湯姆失去了信任,但是他十分不知趣,有可能會鋌而走險,你們要早做準備。”
安迪聽完反倒不緊張了,畢竟一個被失去了大象整體力量的沒有爪牙的老虎,雖然能夠做出最後的反擊,也不過是垂死掙紮。
安迪嗤笑一聲說道:“無外乎動用他的一些底牌,媒體洗白,動用力量對報社進行壓力威脅,看來要和FBI對上了。”
10月2日早晨,天氣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一隊十幾人的黑西裝從幾輛雪佛蘭商務車上下來,快速的通過一些記者的擁堵的大廈前門,大有一副黑雲壓城的緊張感覺。
不過另這對黑西裝驚訝的是,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紐約觀察家》報社職員們的慌亂,反而是有許多的相機對準了他們不斷的按動快門。
“各位,等你們很久了,我們的主編在會議室裏等著你們了。”一個地中海的中年胖子,一臉怪笑的對領頭的兩個黑衣墨鏡男說道。
兩個探員心下不由一沉,彼此對視一眼,帶著兩個人跟隨著那個胖子走向了會議室,其他剩下的西裝男卻快速分散在報社大廳的四周,默然無語的看著周圍報社的員工。
當推開會議室的門,兩名墨鏡探員就被裏麵的陣勢弄得有點錯愕。
皮特卡普蘭坐在中間的位置上,身後靠牆處站著兩名麵色冷酷的高大彪悍的猛男,右手邊坐在一排頭發似乎打了發蠟的西裝筆挺的JING英人士,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各位請坐。”皮特卡普蘭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從位置上站起來,伸手指向了左手邊的一排座位,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像見到了朋友般一樣熱情。
站在左邊平頭的探員摘下墨鏡,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證件,冷漠的說道:“我們是FBI,是為了你們報社報道的湯姆議長與洗錢集團一事而來,希望卡普蘭先生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把相關證據和提供線索的線人告訴我們。。。”
皮特卡普蘭撇撇嘴,聳了下肩膀,回頭笑著對身後的5個衣冠楚楚的JING英們攤了下手。
其中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人嘴角現出一抹冷笑,從幾人中走出,微眯著眼睛緊盯著那名開口的探員說道:“我是《紐約觀察家報》的律師團首席代表律師,對於你們的要求,我的當事人有權拒絕!”
“你。。。”那名領頭的探員一臉的便秘表情,知道人家根本不鳥他,FBI有時候對一些人來說威懾確實很大,但是對背景雄厚的又沒犯事的人來說狗屁不是,美帝說白了還是個金錢社會,也是個法製國家,人家有錢人玩的就是規則,大家都在這個框架下玩自然沒問題,如果其中一方要玩什麼幺蛾子,大家都不差錢,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