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孩子留在身邊是一個意外,當時我以為把孩子強留在身邊,他就不會跟我離婚。現在想來,真是一個愚蠢到家的行為。”女人自嘲笑道。
易空緊捏拳頭,人生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揍人衝動。
“我在你身上已經看不見做人的底線,我要求由孩子的父親來撫養孩子。”
“沒用的,那個男人要是在乎他的女兒,也就不會和我離婚了。”女人嗤笑道。
“有沒有用你說了不算,請把木野父親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會親自去找他談。”
易空義正言辭道,木野家的情況他親眼見識到了,隻要還呆在這家裏一天,木野重的心結就永遠無法解開。
“不行。”
女人拒絕給木野父親的聯係方式。
易空臉色在此時陰沉到了極點,給不了關愛還束縛在身邊,這個女人已經完全拋棄了母親的身份,給自己冠上「主人」的地位,木野重對其來說就是一隻放養的寵物。
隻聽女人神情病態的說道:“我不會輕易的把那孩子交出去,除非那個男人下跪求我,否則別想要回他的女兒。”
這次易空無話可說了,跟放棄做人的低等動物沒什麼值得交談。
“話我已經帶到了,告辭。”
“等一下。”
女人喊住易空,從挎肩皮包裏取出五萬日元,拍在桌麵上:“我今晚有其它活動,沒時間去醫院,就勞煩你幫那孩子交一下藥費,如果需要住院就安排住院,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看著無動於衷的易空,女人聲音一轉:“你是她同學,該不會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吧?”
易空目光平淡的看著女人,還是沒有要上前拿錢的意向。
女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起身邊向浴室走去,邊說道:“不幫的話也沒事,反正學校應該會幫忙墊付醫藥費,隔天我再讓那孩子把藥費帶去還給校方。”
說完,女人關上浴室的門。沒多久,浴室裏便響起嘩嘩水聲。
這女人,還活著幹什麼?
易空惡毒的咒罵了句,拿起桌上的五萬日元,無比憋悶的離開了木野家。
回到學校,他把傳達的結果告訴給沼元貞夫,與那女人具體的內容沒敢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木野重有這樣一位母親,受傷的肯定不會是那女人。
下午放學。
複查換完藥後,易空帶著菩薩庵來到木野重的病房。
“木野同學,身體好些了嗎?”易空上前慰問道。
木野重目光從窗外拉回,看向易空兩人:“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聽沼元老師說了你的情況,剛好我也要換藥,就順路來看望你。”
“謝謝。”
“醫生怎麼說?要住院嗎?”
木野搖搖頭:“破口不是很深,傷口差不多在痊愈,不用住院。”
“那我去給你把藥費交了。”易空轉身就要向病房外走去。
“等等”,木野重連忙喊住易空:“不用你幫忙交,晚會我打電話讓家裏……”
“今天沼元老師讓我去你家裏通知你家人了。”易空打斷木野重的話。
易空背對著木野重,雖看不到的表情,但還是能從聲音中聽出一股沉重
木野重瞳孔放大泛白,慢慢低下頭,縮緊身體。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低聲問道:“你看見了?”
易空點頭。
從這話裏可以聽出木野重知道母親在家裏,或許昨晚在她房間的樓下,那個狂歡夜正進行著。
“她給了我五萬元。”
“嗯。”
“我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