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公司一個人都沒有,冷冰冰的。
還沒走進辦公室,就先聞見飯香。
本來在擺弄飯菜的蘇允楊聽見腳步聲,忙抬起頭來,露出一個讓我猝不及防的笑容。他拍拍身邊的座位:“過來坐。”
我極不情願的走過去:“搞什麼,不是來這裏加班的嗎,沒事我走了,還耽誤我回家打遊戲。”
說完我轉頭就想往外走。
蘇允楊比我動作還快一步,他拉住我:“你想打遊戲的話在這裏想玩多長時間就玩多長時間,不過在這之前,陪陪我,好嗎?”
此時他漂亮的眼眸裏帶著一絲懇求。
“求你。”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蘇允楊,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他就像一隻高傲的獅子隨時抬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獵物,而現在這頭獅子卻放下他的高姿態隻為讓我陪他。
我體內的母性因素瞬間爆發,把包隨便一扔,一屁股坐到桌前,麵對一大桌子好吃的我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剛才都怪蘇允楊那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還沒吃飽呢,真是。
我搓搓爪子,拿起筷子就要夾向豬耳朵。
“你還沒吃飯啊。”
“那是我給我媽的祭品。”
我的手僵在了空中,舉也不是放也不是。
“她是一年前走的,胃癌。
“她這一生過得似乎沒那麼順暢,二十幾歲白手起家,四十歲就創立了屬於自己的公司,以後她的事業蒸蒸日上,而我的童年也越來越寂寞。每次我要她抱抱我的時候卻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我,有的時候被我纏的煩了,就開始打我。漸漸的我便不是那麼依賴她了。我每天把自己悶在房間裏,不說話,不笑,就像是一個木偶。我把我的想法都寫下來,文字逐漸成為我的精神依靠。可這一切在她眼裏就是無理取鬧,不學無術。
“她的世界裏隻有工作,我甚至有些恨她,恨她沒有像其他母親一樣給與我一個完整的童年。不過,幸好之後我遇到了你,我變得開朗很多。
“一年前,她因為工作忙綠,三餐沒有規律,經常饑一頓飽一頓,慢慢的就成了胃癌。
“雖然我恨她,但是現在我又開始有點想念她了。”
蘇允楊的眼底透著晶瑩。額前的頭發遮住眼睛,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柔美的不像樣子。
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隻能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之上,試圖給他一點溫暖。
“餓了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轉瞬間,他又開始對我開心地笑。
這個傻孩子,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的苦頭,經曆了多少的事情才能這樣快速的把情緒全部遮掩起來。
“吃肉。”他夾了一塊肉給我“我記得你小時候是肉食動物,一頓飯沒肉就不高興的咋呼,有時候自己吃不夠還要來搶我的,搞的我有一次一連好幾天都沒吃到葷頭。”
“對不起啊。”
他手頓了頓:“讓你來這不是給我說對不起的,陪我吃一頓飯就好。”
吃過飯後,我把手伸到蘇允楊鼻子下麵。
他呆呆的把自己的手放到我的手上,不解的看著我。
我笑打掉他的手:“工作啊。”
“沒有。”
他一臉理所當然。
“沒有工作那這麼晚你告訴我來公司加班什麼意思呢。劫錢,你不差錢。劫色,你已經戒過了。反正這條小命你是不能要。”
“我不介意多劫一次。”
他眼睛裏流過一絲狡黠,墨黑色的眸子裏是看不到底的深色。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上前一步,一把摟住我的腰:“劫色啊。”
我被逗樂了,我摸著他的臉。
“這位客官,你說你是先脫上麵的還是先脫下麵的,實在不行的話,我來給你脫!”
說完我伸手要解他的褲腰帶。
蘇允楊這下徹底慌了,一邊躲著我的手一邊捂著他的腰帶。
“你你你瘋了!”
“不不不是你說的要劫色的嗎,來,小爺幫你。”
我哈哈大笑。
“夏!暖!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