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做野花,為你綻放(1 / 3)

林瘦成腿長走路很快,我一開始還能跟得上,後來看他沒有慢下來的意思,我就有些懈怠,自己慢悠悠的在後麵瞎逛。大概因為冬天的緣故,植物園裏的花沒怎麼開,除了一些映山紅依舊生機勃勃,開得如火如荼。

一些小孩子在遠處草坪上放風箏,三三兩兩的嬉笑著,還是做孩童好,人為什麼要長大啊。

“姚遙,你真的不理蘇羽了?我覺得蘇羽對你挺好的,你別難為他了。”班上二十幾個同學一塊兒爬木蘭山,浩浩蕩蕩的,我和小琪夾在人群中,蘇羽和張二水他們在後麵。小琪總是幫著蘇羽說話,有點難以理解。

小琪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比我大兩歲,新生進校軍訓那會兒,班上的同學老把我倆弄混淆。的確,我們兩個皮膚偏黑,個子差不多,發型都是短碎,再穿上綠色軍裝,活脫一對兒雙胞胎。直至軍訓結束,班上的人才把我們區分開來。小琪的臉型有點像鄭秀文,下巴很尖,她的短碎長長之後,就用各式小花卡子卡起來,遠遠望去好似幾隻蝴蝶。我天生就懶,頭發長了,就買根橡皮筋隨便紮成馬尾辮。

蘇羽無數次取笑我“姚遙,虧得你還和小琪是好朋友,看人家多會裝扮自己,你天天一個馬尾,走路時在後腦勺一搖一晃的,知道讓我想起什麼了嗎?企鵝!還是一隻瘦癟癟的企鵝。”

“小琪,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蘇羽天天取笑我,一天不和我鬥嘴就不舒服,跟這種人做同學,我腦細胞多死多少。”我拉著小琪的手,吃力的攀爬著台階。

“嗬嗬,姚遙,有那麼嚴重嗎?你們兩個鬥嘴啊,在我們旁人聽來好像小情侶打情罵俏呢!”小琪隨手摘了朵映山紅,嗅了嗅,笑著說。

“不會吧?打情罵俏?天啊,那我真是要昏厥了。算了,你們旁觀者不會了解被人取笑的滋味的。”我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連小琪都不理解。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有一個亭子,我們停下來休息,蘇羽和張二水他們終於趕上我們了。大家滿腦門兒都是汗,爭相拿紙巾抹。蘇羽和張二水站在亭子的一角,張二水不屑用紙巾,直接用身上T恤襯衫的下擺當毛巾,左一下右一下的抹著。蘇羽很講究,拿著幾個大樹葉作扇子,在那兒胡亂的扇風。

楊哲哲湊了過去,拿出一小包紙巾,抽出幾張,噴香噴香的,遞給張二水,張二水接過說了聲謝謝,沒用,又轉遞給了蘇羽。楊哲哲有些尷尬,蘇羽拿著紙巾也不好意思擦。我和小琪看了,很想笑,還是忍住了。

女孩子追男孩子,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楊哲哲追著張二水,可張二水的目光卻始終望向別處。楊哲哲屢敗屢戰,每次被拒絕,把耳朵塞上耳塞,躲在被窩裏,反複聽張信哲的《信仰》,直聽到淚流滿麵。

愛人太痛苦,還是被愛好些,我和小琪從楊哲哲那兒得出這個結論。

小琪也喜歡花花草草,坐著無聊,就把亭子周圍的野花野草順手拈來,不消功夫就編成了一個大花環。

“好漂亮啊!小琪,你真是心靈手巧!我戴戴,行嗎?”那花環實在漂亮,我心動了,想戴。

小琪欣然答應,鄭重的把花環放在我頭上,有點加冕的味道。

蘇羽宿舍的王傳名和陳濤拿著相機正在四處偷拍,就把我戴花環的樣子給拍下來了。

“姚遙,姚遙,看這裏,這裏。”有人喊我,然後聽見“哢嚓”的聲音,我回過神兒,才發現林瘦成拿相機對著我按快門。

“林瘦成,別照,別照!怎麼學起狗仔隊偷拍啊你,不厚道!”我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