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鷂出自泉州四大家族的祁家,如今逐漸展露頭角,孫宇自然會給與機會。
“卑職遵命!見過王爺!”祁海鷂抱拳行禮。
“無需多禮,以後本王這身家性命,就托付給將軍了。”李仲禹伸手輕扶,以他這小身板,自然是扶不動的。
“王爺,本官麾下,無論文武,都是不行跪禮的。”孫宇在旁解釋一下,省得他心中糾結。
李仲禹聞言點點頭,他也不太懂這些,閩國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將士對他也這麼抱拳就算行禮了。
李仲禹年幼,又養尊處優,千裏之遙,騎馬肯定是不行的,隻能坐馬車。孫宇也並不想苛待自己,幹脆也躲進馬車裏享受去,反正這車廂夠大。
“孫國公與我小姨熟稔?”這疑問,李仲禹憋了好些天,眼下總算問出聲來。
“算是吧,我救過她,那時,你還不懂事。”記得那時,孫宇初回江寧,尚是一屆白身。李仲禹那會應該四五歲吧,能懂個什麼。
“救過我小姨,能給我說說嗎?”李仲禹很好奇,沒人跟他說過這些,他對外麵的世界,了解得太少。
“記得那時,本官剛回江寧,幸得韓王舉薦......”孫宇當即挑揀一些說說,嘴角不時有微笑浮現。
李仲禹聽得很入神,比那些飽學之士說得好聽多了。
“那,為什麼,你會聽我小姨的?”李仲禹聽完,感覺還是不對勁啊,這不是孫國公有恩於小姨,這不是該小姨報恩情,怎麼還反過來差使他,這跟書上說得不一樣。
“聽你小姨的?你聽誰說得?”孫宇一愣,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不然,閩國公,為何救我?”李仲禹一臉詫異,這是將自己當傻子不成?
孫宇輕拍腦門,居然將這茬給忘記了。
“本官此舉,是為了還皇後娘娘的恩情,記得當時......”孫宇當即將她與皇後娘娘之間的交集一一道來。
孫宇大張旗鼓來江寧,是各方原因的促成,但能擺上台麵的,隻有這一條。
“孫國公此情,本王銘記在心。”眼下在馬車裏,周邊都是忠勇軍精銳,不用再擔心讓人聽了去。
“孫某做事,隻求無愧於心。送與王爺的精銳,是用來駐守城池,護衛王府安全,每月的開支,亦是不小。”這話得先說在明麵上,不能因為有了這些精銳,就肆無忌憚,若是欺壓百姓,犯上作亂這些,肯定是調不動的。
而且這些人的軍餉,該怎麼出也得說道說道,他可不是保姆,給對方提供無死角服務的。
“銀錢本王倒是有不少,都在這裏,孫國公看看夠不夠。”李仲禹在宮裏,平日裏也是有月錢的,而且基本沒什麼開支,這日積月累的,自然有些積蓄。
從馬車的座位下麵,搬出一個半尺見方的小盒子,那裏麵放著他最貴重的東西。
孫宇看著眼前的小盒子,到底是皇家,裏麵金銀加起來就值數百兩,其外還有不少珍貴的玉石、瑪瑙、珍珠之類,價值難以估算。
若是一個普通人家,一輩子也花不了這麼多錢,但是養一支一千多人的精銳,根本都不夠看的。
“王爺這些,最多能夠養一個月的,那下個月該怎麼辦?”供養這一千五百人的精銳,一個月怎麼也得五千兩往上,這些全部加起來,估計也不到萬兩,兩個月軍餉肯定夠不著。
“對了,有賦稅,平陽的賦稅,全部歸王府所有,我就以這賦稅供養大軍。”李仲禹想起來了,這是聖旨上寫明的,平陽的賦稅,交於王府。
“那就先去平陽看看再說。”孫宇也不知道平陽眼下的狀況,到底如何,隻能去看了再說。
無論夠不夠,這支軍隊,他都要部署在平陽。
百勝軍節度使譚淺陌,如今帶著人馬駐守平陽縣城,為了修築平陽王府,縣衙征發了上千民夫,連續修築兩月有餘,如今也不過初具規模。
“大將軍,以後下官這日子,該怎麼過喲。”譚淺陌身後站著的,是平陽縣令廖德章,等平陽王到了,他就得過一仆二主的日子了,令不出同門,相想想就腦袋疼。
在官場上,他得聽譚淺陌的,但是這地方上,他又得聽平陽王的,雖然還是個屁大的孩子,但人家是王爺啊,當今國主的唯一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