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座本來有些微醺的護衛,一聽孫宇之言,立刻警醒了幾分,自家小姐就在樓上。
“來來來,喝,這可是宋家的產業,誰敢在這鬧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吃你的飯。”中年漢子忍不住怒喝,自家少將軍在上麵幹什麼,他當然清楚,肯定不容孫宇破壞。至於選在望海樓,那也是為了能夠降低對方的警惕,不然約不出來啊。
“你大爺的。”老程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拳打在中年漢子的臉上,血沫帶著牙齒飛了出來,真他娘欺人太甚。
“都給老子安靜,不然掐死你。”老程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另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下來。
“薇兒,不要怕,哥哥會疼愛你的。”陳河一手捂住薇兒的嘴,一隻手在解她的衣服,奈何太過複雜,一時半會解不開。
薇兒拚命掙紮,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與常年習武的陳河相比。
“快快,隨我上去。”樓上明顯異常的動靜傳來,護衛趕緊朝著樓上衝去。
“讓開,快點讓開。”護衛看著樓梯上的十來個護衛喊道。
“少將軍有令,所有人不得入內。”他們都是少將軍的親兵,隻聽他的命令,至於這些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閑雜人等。
“給我上。”這還得了,這要是被將軍知道,自己等人小命休矣,立刻拎起拳頭衝過去,對方也立刻還擊,不過都比較克製,沒有動刀子,就用拳頭互毆。
正在扯衣服的陳河,聽到外麵的動靜,直接拿腰帶把薇兒綁在柱子上,先把外麵給收拾了,免得壞了興致。
“都住手,你等在幹嘛?”陳河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出來問道。
“少將軍,他們要硬闖。”雙方停下互毆,親兵隊長指著鄧府護衛說道,因為人多勢重,鄧家的數名護衛被打的慘不忍睹。
“全部拿下,死活不論,反了天不成。”陳河朝著親兵隊長使個顏色,嚇唬一番,不能真的弄出人命來。
“少將軍,敢問我家小姐在哪?”護衛隊長抽出長刀,他可不是吃素的,也是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兵。
陳河一個疾衝,穿過親兵時抽出親兵的腰刀,直接朝著護衛隊長砍去。護衛隊長趕忙舉刀相迎,好個陳河,長刀在空中一個變向,直接朝著護衛隊長的手腕砍去。
“當啷”護衛隊長來不及反應,手腕被砍傷,長刀直接掉落在地,捂著流血的手腕一臉恨色。隻怪自己學藝不精,居然連一招都抵抗不了。
本來一樓大堂跟二樓雅座的客人,聽見動靜出來圍觀,被陳河的目光一掃,紛紛退了回去,這熱鬧看的有風險,隻有孫宇一行人依然絲毫不動。
“啪啪啪,賢侄好身手。”孫宇一邊拍手,一邊拾階而上,本來退去的眾人,看見有出頭鳥,又逐漸退回來了。既然有人出頭,不妨接著看熱鬧。
“你是何人?膽敢占我便宜找死不成。”陳河一看,此人比自己年歲還小,居然稱自己為賢侄,當真豈有此理。而且他後麵的壯漢,手上提的正是自己的親兵之一,一動不動,顯然暈死過去了。
“哎呀,月餘之前,我與大將軍相談甚歡,堪稱忘年之交,稱你一聲賢侄也是沒錯的。”孫宇慢慢走到二樓同往三樓的台階處,與陳河四目相對。
“你是劍州刺史孫宇?”陳河看看對方,想了一下,如此大口氣,又年紀輕輕,也隻有他了。早就聽聞劍州刺史來此赴宴,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有些棘手。
“賢侄果然想起來了,方才賢侄進門,本官就沒來得及打招呼。本來今天就想去三樓吃飯來著,既然賢侄包下了,不如同去?”孫宇笑嗬嗬說道,一口一個賢侄,好似熟悉得很。
“抱歉,我與刺史大人不熟,今日我有要事,改日吧。”陳河冷著臉,今天運道實在不好,這泉州地界敢惹自己的不多,但是沒想到從劍州來了一個,連自己老子都在他手上吃了虧。
“賢侄,擇日不如撞日,一回生二回熟嘛。”孫宇抬腳直接朝上走去,陳河的親兵趕緊攔在前麵。老程跟霸虎也不是吃素的,帶著一幫小子直接把陳河的親兵圍了起來,他們可是足足二十多人,比對方多一倍。
“賢侄,莫要自誤!”孫宇看了一眼緊握刀柄的陳河,知道他在考慮要不要搏一把,幹掉自己。
“刺史大人當真非要摻和不成。”陳河雙眼透露一絲凶光,盯著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