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離張大虯遠點,到底是個探花郎,知道嗎?”麻蛋,本來挺正經的一讀書人,怎麼現在看著跟張大虯兄弟似的。
“公子,你叫我。”聽見公子提起自己,張大虯趕忙鑽過來,探頭問道。
“滾!”孫宇沒好氣說道。
“公子你說怎麼滾?屬下我別的本事沒有,絕對服從指揮。”張大虯見孫宇發怒,絲毫不怵,自家公子什麼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賤兮兮回道。
“死在這幹嘛?趕緊去巡視去,出了問題就扣月俸。”老子還治不了你了,孫宇一下戳中張大虯軟肋。
“都麻溜的,巡視去,快點。”張大虯一聽,頓時擺正姿態,吆喝一幫執法隊的人,去城內巡視去了。別的都無所謂,對於銀子,張大虯比啥都上心。
“啊~”
孫宇剛靠近傷兵營地,就聽見裏麵傳來的慘叫。
“你忍者些,包好了就沒那麼疼了。”昨夜跪在地上給孫宇回話的女子,正坐在小凳子上,給躺著的傷兵拆紗布。
“見過大人,啊~”傷兵看見孫宇進來,忙不迭想起身行禮,一下子牽動傷口,忍不住叫出聲來。
“妾身見過大人。”女子轉身一看,正是昨夜見過的刺史大人,趕忙跪地行禮。
“你叫什麼名字?”這女子倒是膽大些,在這些女子中隱隱以她為首,孫宇倒是有意將醫護營給她來管理。
“妾身姓杜,大人叫我巧娘即可。”巧娘跪在地上回道。
“你們往後就編入醫護營,以後這料理傷員的活就交給你來安排。今後這醫護營還得招一些人手,也得請兩個大夫,你看可行?”孫宇看了看士兵的傷口,還好沒有化膿。
“就怕妾身做不好。”巧娘自是願意的,倒不是為了什麼權力,隻是自己等人都是女子。獨立一營,自己管理,總比別人插手來得強。
“這稱呼該改了,雖說是醫護營,那也是軍隊的一員,自稱卑職即可。邊做邊學吧,叫她們都過來,看看本官如何處理傷口。”對於處理傷口,孫宇肯定不專業,但是一些起碼的道理還是懂的。
“你們看,這傷口已然有些潰爛,得把這些腐肉都割掉。”孫宇拆掉紗布,將傷兵腿上的傷口展示給這些女子看。
“去弄些開水來涼一涼,多加點鹽。這刀啊,看著幹淨,可上麵還是有肉眼不可見的微小細菌,用火燒一下,就要好很多。”孫宇拿起刀在火盆上燒一會,解釋道。
“大人,何為細菌?”杜巧娘從沒聽過這詞。
“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小蟲子,很多病都是由他們引起的,記住就行了。”孫宇拿起燒過的刀子,在傷兵傷口上刮了起來,一點點腐肉被仔細割了下來。傷兵疼的滿頭大汗,幸好之前孫宇給他嘴裏塞了木棍,死死咬住,不然這牙非得咬碎不可。
“鹽水端過來”孫宇將幹淨的布浸在鹽水裏,然後拿起小心擦拭傷口。
總算等到孫宇擦拭完畢,傷兵一口氣才鬆了下來,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渾身濕漉漉的。
“這樣就算處理完了,你們學會了嗎?”孫宇又仔細給上好藥,將傷口包紮好,就算處理完了,至於能不能好,那還得看運氣。若是傷口感染嚴重,熬不過去也是常有的事情,畢竟沒有抗生素啊。
“學會了,但是卑職有些怕,這個太疼了,會不會......受不了發狂?”自己等人都是女子,若是真有人受不了發狂,可沒有自保之力。
“你等安心救人,就說都是本官教的,想活就配合。誰敢對你們無禮,直接趕回家,嚴重的還要軍法處置。”目前還沒有看見效果,得靠自己壓製一下。等到他們發現傷口恢複的又快又好,往後對這醫護營自是百般尊重。
“大人放心,卑職這就帶姐妹們去救治傷員。”杜巧娘一聽就放心了,雖說昨夜才來這軍營,可也知道,在這軍營裏麵,孫宇就是天。他說的話,士兵們都是發自內心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