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瞪他一眼:“別得寸進尺!”
她掙開季川翊的懷抱,轉身就走,反手扯住了季川翊的領帶,拽著他往前走。
那樣子委實有些不雅。
任憑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己被一個女人拽著自己如同牽狗繩一般。
可季川翊,燕京最矜貴的男人,殺伐果斷,高不可攀的男人,此刻心甘情願被一個女人在眾人麵前如此拿捏,甚至眼底沒有半分不適。
大廳中眾人訝然,就連袁老爺子的臉上都露出不太好看的神情。
而袁雲汐更是咬碎了銀牙,憤恨不平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一直到了外廳,沒有外人的地方。
江姒才微微鬆了手。
不多時,她卻察覺到自己手上被塞進了一條布帶,憑觸覺,似乎就是之前的領帶手感。
她不解的回頭,恰好撞入季川翊深邃的布滿愛意的雙眸中。
後者已經解開了襯衫的衣領,扣子往下解了兩顆,隱隱透著白皙的皮膚,而領帶被他解開,一端係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兒上,一端被他塞進了江姒的手心中。
季川翊說:“江姒,繩子在你手上,你牽著去哪裏都行。”
江姒把玩著領導的一端,許久慢慢笑了起來。
“季川翊,這麼害怕我不要你嗎?”
“恩。”
季川翊眼底微微染上了一絲紅色,像是快要溢出來的淚珠,他說:“江姒,你已經不要我兩次了,所以,牽好,別再有第三次了行嗎?”
江姒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她確實沒想到,在證明愛她的這個命題中,季川翊刻意把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姿態中。
她微微用力,拽著那雙手,幾乎是沒費任何力氣,就把季川翊拉到了自己麵前,不得不說,黑色的領帶係在季川翊白皙的手腕上,帶著強烈的視覺衝擊。
激起了江姒體內壓抑住的暴虐因子。
她摩擦著領帶跟手腕兒交接的邊緣,說:“季川翊,你喜歡什麼樣兒的鏈子?金的好嗎?我想把你關起來。”
季川翊把她攬在懷裏,從心口傳出強有力的心跳的聲音,他笑著回答,聲音愉悅:“好啊,隻要是你選的,我都喜歡。”
江姒覺得,季川翊是真的絲毫沒有原則的。
怎麼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呢?
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他慣壞。
江姒的性格本來就是無拘無束,無法無天的。
之前有江老爺子震著,勉強能讓江姒做事稍微顧及一點章程,後來有了江卡卡,江姒才算是有了軟肋。
現在,季川翊卻任由她喜怒來。
這樣下去,江姒遲早得翻天去!
江姒語氣淡淡的問:“季川翊,你喜歡我什麼啊?”
庭院有風吹過,將江姒這近乎呢喃的話語極快的吹散在了風中,可季川翊入了心,他緊了緊環住江姒腰的手臂,低沉的聲音十分磁性。
他說:“有一天,下班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家花店,向日葵開的極好,我想到了花園中你種的那些花,就想要帶一束給你。”
“路過甜品店的時候,不自然的關注它家的新品。下意識覺得你會喜歡它。”
“江姒,或許在我還未有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你了。”
“那不是習慣,是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