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的十月二十二日,晚。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以1、2、3的規律敲了三遍,柏長青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一點整。
無奈的搖搖頭,柏長青起身開門,門外眉眼飛揚的少年頂著一頭鳥窩狀雜亂的頭發,興奮的撲了進來。
柏長青趕忙接住他,再低頭一瞅,白白嫩嫩的的腳丫炸著腳趾揚了起來,柏長青單手一撈把他夾起來直接扔到床上去。
“你又不穿鞋!”
奚望左翻右滾的把被子卷在身上,隻漏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脖子一伸,中二的喊著:“男人就要無所畏懼!”
緊接著,柏長青的一個爆栗就賞給了奚望飽滿的額頭:“牙還沒長齊說什麼鬼話,從哪裏學來的,誰教你的?”
奚望頓時就不樂意了,他從被子裏解脫出來,揉了揉額頭開始了令柏長青頗為頭疼的碎碎念:“你牙才沒長齊!你看我這口牙,整整齊齊,白白亮亮的,還有一顆小虎牙,你要是惹急了我,我一口就能吃了你,還有啊,我雖然比你小那麼一二三歲,但我比你聰明啊,你看看你現在是高二,我就已經高一了,說不定後年我能和你一起高考呢你信不信?你不要總是揉我腦袋敲我腦袋,我這顆聰明的小腦袋你揉壞了敲壞了賠不起你知道嗎?你以後還不一定賺多少錢呢,可是我不一樣,我是會賺大錢的,說不定以後你還要我接濟你呢,所以你要注意點,現在多巴結巴結我。你也不要想著以後靠幹爸幹媽養著,幹爸幹媽還有大哥呢,家裏的產業那是要長子繼承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分,你以後就會變成一個二世祖,我就不一樣了,我爸媽就我一個,曜日以後全是我的,我不僅聰明能掙錢,我還有家底,你”
柏長青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衝出房門,咚咚咚跑上樓敲開了柏長楓的門:“哥!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再給糯糯看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了!都跟著你學了些什麼!還有,你都畢業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去集團入職!你整天窩在家裏幹什麼!我警告你,糯糯高考之前你離他遠一點,不對,你這輩子都離他遠一點,省的都給我教壞了。”
柏長楓:“???柏長青你是不是有毛病!霜霜喜歡跟我玩兒你也要管?給你教壞了?霜霜和你有什麼關係!從小到大有叫過你哥嗎,你就是一個小跟班,請你對自己的地位有一個正確的認知,謝謝。”
柏長青把親哥推進門,眼睛一瞥,飛快的走到書桌邊,把桌子上母上大人十分鍾前端上來的此時明顯絲毫未動的銀耳羹打翻在地,然後在柏長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出門,關門,“蹬蹬蹬”的跑下了樓。
“媽!我哥把你給他的銀耳羹不小心打翻啦!”
和卿豪邁的幹了手裏杯中的紅酒,把酒杯往柏鬆年手裏一塞,幹脆的衝上了樓。
即使是三樓,柏長楓的求饒聲也依舊清晰地傳到了一樓的客廳:“媽!媽!真不是我,是長青故意的,別別,媽,別動這個,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打的,我一會兒喝兩碗還不行嗎?”
“我就知道是你,平常讓你喝個銀耳羹就跟喂你毒藥一樣,你還汙蔑你弟弟,整天不務正業!你什麼時候到集團入職?你可是長子!你以後要是沒有長青有能耐,我怎麼敢把集團交給你?那我要是交給長青,你在圈子裏還有麵子嗎?”
柏長青下樓梯的腳一扭,他極度不可置信的看向樓上,心想:我是不是冤枉錯人了,罪魁禍首不會是老媽吧?
柏鬆年看見他下來,把和卿塞給他的酒杯又塞在他手裏:“長青,表現不錯,這種壞習慣就要及時糾正,你選擇了揭發而沒有包庇,是非常棒的,爸爸很看好你,等你將來畢業了到集團來,爸爸直接給你安排好職位,絕對比你哥高,讓你管著他,是不是很好?爸爸很看好你,將來集團的繼承人,我看也非你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