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跟肩上都有刮傷,清楚的看到紅色血跡從那裏溢出來……看到紅色的血,鬱婉冷冷的笑了起來,整個人更興奮。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陳安然,你這個女人,就是該死!”
一個身影從旁邊衝過來,鬱婉手裏的刀還沒有插下去,人就被重重的甩推到另一邊,來得太快,猝不及防的,鬱婉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手裏的刀哐當一聲落地。
易誌維扶著陳安然,看著她身上的血跡,“然然,你怎麼樣?你怎麼樣?疼不疼?疼不疼?”
擔心又緊張害怕的口氣,一隻手還在顫抖,不敢去碰她身上的傷口。
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地上的鬱婉一眼,好不容易見一次麵,結果,卻是如此……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好像她就是一抹塵埃般,根本不需要一個眼神。
鬱婉看著他,一直看著,兩個月沒有見了,他好像瘦了,好像高了,好像也變得帥日你不了……
“誌維。”
“鬱婉,你給我閉嘴!”易誌維猛的回頭衝她一嗬,聲音裏的厭惡跟他眼裏的厭惡那麼清清楚楚的撞入鬱婉的眼裏。
他已經厭惡她到這個份上了?
就是因為他摟著的那個女人,把對她的愛,全部轉移到了那個女人身上,把過去對那個女人的厭惡,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說過要愛自己一生一世的啊。
要照顧自己一輩子。
永遠不會分開,永遠都愛著她的。
“然然,我們現在去醫院。”易誌維心疼的說,“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參加那個會議,就不會讓你受這麼大的傷害,然然,是我的錯。”
“你也不想的。”陳安然努力一笑,幸好隻是傷著手臂,沒有傷到肚子,她也就心安了,隻要沒有傷到孩子就好,“我沒事,都是皮外傷,都是皮外傷。”
“是不是很疼?”
“不太疼。”陳安然扯了扯唇角,不想讓他太擔心。
“我們去醫院。”他扶著陳安然往車子那裏走去,冷眼看了下鬱婉,“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這算是故意殺人了吧。
拿著刀……
鬱婉一聽這話,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易誌維要搞她的話,這輩子她都得呆在監獄裏了……“誌維!”
她看著倆人已經走到了車裏,易誌維小心翼翼嗬護的樣子,曾經,他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自己。
那些過去,美好的畫麵再次湧上心頭,鬱婉的眼睛再次被不甘跟嫉妒蒙蔽,都是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
撿起地上的刀,她向著她跑了過去。
“陳安然,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大叫著,舉著刀,要同歸於盡,易誌維正在拉開車門,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刀尖,毫不猶豫的把陳安然擋在自己懷裏。
刀尖全部沒入他的背部……
鬱婉傻眼了,她看著自己的手,再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身影,最終撕心裂肺的痛苦起來,“誌維,誌維……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撞上來?”
身子沉沉的壓在陳安然背上,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陳安然聽到他留下的話,“因為,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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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
陳安然望著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帶著氧氣罩,麵容削瘦了很多,因為鬱婉的那一刀,傷及到要害,還失血過多,手術後,一直沒有醒過來。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她也整整三天陪在病床旁邊,一直握著他的手……
隻有在經曆過失去,才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追尋的是什麼東西。
她跟易誌維這輩子是注定糾纏在一起的了,不管他醒不醒過來,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你就打算這樣一直睡下去嗎?你難道不想摸摸我的肚子嗎?不想感受一下,你的孩子在我的肚子裏,是怎麼調皮搗蛋的嗎?”握著他的手,輕輕覆在腹部,“易誌維,盛南深向我求婚了,他說,我不能守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過餘生,我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很顯然,他說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