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年,你剝奪了我五年做父親的權利,禮尚往來,我就剝奪你這輩做母親的權利,算是公平吧?”
居高臨下的看著殷時年那無助哭泣的模樣。
封衍不明白自己心裏那抹煩躁是因何而來。
“不要……”
殷時年慌了,她知道封衍不是開玩笑的,他這人從來不開玩笑,他說的是真的。
他帶走奈奈,就不會讓她再見奈奈的。
他會讓她這輩子都見不到奈奈的……
“封衍,你究竟要怎樣,才不讓我和奈奈分開,我不能沒有她……”
殷時年從來都不求人,即便是生活再難,她都不開口求人。
“嗬,你這是求我?”
封衍雙手插兜,看著小臉上布滿淚水的殷時年,心中的煩躁更甚。
傾歌是屬於那種一打眼,就漂亮的讓你移不開眼的女人。
而殷時年,是那種一看就很高冷,不容易接近的樣子,就是因為這樣,總是會讓人忽視了她的驚豔。
殷時年咬著唇不說話,她知道封衍是要自己求他。
殷時年知道,即便是自己開口求他了,他也不會把奈奈給她。
可是,最終殷時年還是開了口,即便是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都是要試的。
“封少,我求你不要和我搶奈奈行嗎?奈奈從小就是我帶大的,她不能離開我的,我也離不開她,她很敏感什麼都懂……”
奈奈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熟,她特別的敏感,殷時年似乎已經感覺出,奈奈好像知道封衍是她父親了。
因為那天封衍離開後,奈奈總是會小心翼翼的問一些關於封衍的事情,又怕自己會不高興,但是,那小眼神又帶著期許。
“你也知道她敏感?她生活的那麼小心翼翼,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你心裏最清楚。”
有時候家庭環境,真的會讓一個孩子過於的早熟,而失去了童年的快樂。
殷時年知道在這方麵,自己確實虧欠孩子的。
因為她是未婚生子,難免被人家說三道四的。
所以,奈奈從小就特別的活察言觀色,看別人的臉色。
可是,這一切也不完全是她的錯……
那晚,是他把自己壓在身下,強行的要了自己……
她才十八歲,什麼都懂,知道懷孕的時候,她都傻了……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虧欠已經存在了。
封衍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所以,他不會懂得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知道自己懷孕時的心境……
是怎樣掙紮無助……到最後生下孩子的……
所以,封衍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而沒有意識到,他也是罪魁禍首。
殷時年知道,和他這樣沒感情,不懂人情的男人說的再多都沒有用。
“要怎樣才能讓奈奈留在我身邊!”
殷時年仰著頭看向封衍,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楚楚可憐中又帶著倔強。
“你到我身邊來,不就留在奈奈身邊了!”
封衍的舌尖輕輕舔過自己削薄的唇,陰柔的開了口。
殷時年的身子一僵,她自然是知道封衍的到我身邊來是什麼意思。
“封少是什麼意思……”
即便是已經猜到了,殷時年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遍。
“意思就是你白天陪奈奈,晚上陪我睡!”
殷時年咬著唇,身子都在顫抖著,她感覺到無比的屈辱。
封衍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紮進了她的心裏。
這些年想睡她的人不是沒有,即便是在生活最困難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要出賣自己的身體。
“封衍,你真無恥!”
殷時年沒有想到封衍可以,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不要臉。
指甲已經深深的嵌進了掌心的肉裏,殷時年想要站起來,才發覺自己的身子既僵直又顫抖。
她不知道一個人身上怎麼會有,這樣兩種矛盾的感官存在。
“封衍,我不信在雲城你能隻手遮天。”
殷時年扶著牆站了起來,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她倔強的對著封衍說道。
她谘詢過律師,她的官司毫無勝算,就是因為對方是封衍。
在這雲城,沒有律師敢接她殷時年的案子,得罪封門少主,那無疑是自己喪命在自己的手裏。